沒過多久，玉嫣然背部的血肉已經被燒了個干干凈凈，只剩下焦黑的骨頭。

而火焰卻依舊沒有熄滅，又輾轉蔓延到她的四肢、胸前，乃至於臉。

哪怕玉嫣然用仙力凝聚成冰晶水珠，砸在身上，卻也半點用都沒有。

玉嫣然的喊聲越來越凄厲。

從一開始的咒罵尖叫，到後來的哭泣哀求。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我跟你無冤無仇啊！」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御正卿就那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咒罵，看著她哭泣。

直到眼前這個嘶吼的女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才緩緩露出幾分笑容，「玉嫣然，你還記得雷念念嗎？」

「什……什么雷念念？」

「哈……哈哈哈！」御正卿聽到她的反問，忍不住笑起來。

笑聲從低沉壓抑，到後來歇斯底里般的癲狂。

「你當然不知道誰是雷念念，因為你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連她的骨頭都研磨碎了，吞入腹中，卻根本連她的名字都沒有記住過。」

「雷念念你不記得，風華流沙的葯引你總記得吧？」

「當年雷光宗那成千上百條人命，你總記得吧？！」

「用別人的血肉痛苦，鑄造而成的這張假臉，用的舒服嗎？！」

玉嫣然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她驚恐地瞪大眼，看著眼前神情癲狂一步步朝她走來的御正卿。

從心底涌起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恐懼，讓她一時連疼痛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