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間的那道血色月牙是什么？我怎么覺得以前在那見過？」

凈遠抬手一揮，剛剛罵菩提達摩的暗夜三被直接掀翻出去，猛地吐出一口血。

身體匍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凈遠雙手凌空一抓，另外兩個黑衣人便被他扼住喉嚨，提到了空中。

神力鼓盪，幾人身上包裹的黑布都被撕裂。

露出一張張滿是傷痕的猙獰臉龐。

尋常人看到這樣恐怖的臉，恐怕要做噩夢。

但凈遠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波動，他滿布紅血絲的眼中含著冰冷徹骨的殺意，一字字道：「洛雲瀟在哪？叫他來見我！」

「呸——！」

暗夜八一口摻著血的唾液吐到他臉上，「就憑你這死禿驢，也有資格見我們主人？！」

另一邊的暗夜十二也尖聲道：「大悲寺的禿驢全都是滿口仁義道德的畜生，菩提那個老賊禿毀了我們的一輩子，我們殺了他又如何？讓他就這么死了，簡直太便宜他了！大悲寺的禿驢全都該死！該死！該死！！！」

凈遠這才發現，說話的這人竟然是個女子。

她臉上足足有上百道傷疤，讓人根本就看不清她本來的容貌。

其中有幾道疤痕更是生生剜去了肉，露出森森的白骨。

暗夜十二對上凈遠的目光，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怎么覺得我這張臉很丑嗎?小禿驢，那你知道不知道，我這張臉，我渾身上下的傷，還有我的一輩子，都是被誰毀掉的？是大悲寺，是你那自詡大仁大義，實際上卻連畜生都不如的好師父菩提！」

凈遠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

他陡然拔高了聲音，疾言厲色道：「休要血口噴人，侮辱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