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的雙眸眯了眯，臉上悲天憫人的神色緩緩退去，變成了有些煩躁的幽冷。

而躺在地上的善慧也是瞳孔縮了縮，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凈遠到了這一刻終於轉過身，正視焚天的這些人：「你們如今說這些，是想表達什么？」

相比於焚天眾人的震驚，凈遠自己對此卻毫不意外。

當年的他從萬人窟一路拼殺出來，因為下手太狠，手上沾的血腥太多，再加上額頭上抹不去的紅色月牙印記，就被人送了一個【赤魔血月】的稱號。

而焚天致力於毀滅整個世界，想要吸收他這樣滿手血腥的人進組織，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只是，大概是焚天還沒找上門，他就已經被二師兄找到。

那時的凈遠滿身戾氣，對於二師兄的想要度化他的話語完全嗤之以鼻。

然而，他又根本就不是二師兄的對手。

所以就只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從萬人窟帶了出來。

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

二師兄化名陸行元，帶著他一路走南闖北。

他們走遍了修仙大陸，又去了浮空島、修真大陸，乃至於演武大陸。

每到一個地方，陸行元就會讓他看普通黎民百姓流離失所，被戰火折磨的場景。

他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慢慢親近，直到數年後，他已經把陸行元當做了最重要的親人。

而凈遠身上的【血契】，就是在這時候發作的。

每一個進入萬人窟的死士，都會被迫打上【血契】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