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常宇卻一點點抬起頭，看向帝溟玦：「小姐沒有承認過，她是你的妻子……」

常宇的話剛剛說完。

帝溟玦懷中的少女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眼。

但她的目光依舊是迷離的，仿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恍惚的目光落在帝溟玦臉上，發出軟軟的呢喃般的聲音，「帝……溟玦？」

帝溟玦渾身的殺意猛然收斂的一干二凈。

冷峻的眸子中，閃爍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能溺死人的溫柔，「是我。」

「你終於……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

慕顏恍惚笑了一下，輕輕在他懷里蹭了蹭，才喃喃的道：「帝溟玦，我……多怕……你回不來。」

「你回來了……真好……」

聲音一點點變輕，直至消散在帝溟玦的懷中。

帝溟玦的手不由猛然收攏，更緊地將少女呵護、桎梏在懷中。

常宇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胸口仿佛有一叢巨大的荊棘，在撕扯著他的心臟。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

自己剛剛的話錯的有多離譜。

不僅僅帝溟玦戀慕小姐，小姐的心中也是有這個男人的，甚至只有這個男人。

而他又算什么呢？

常宇露出一個苦笑，緩緩退後了一步，跪倒在地，啞聲道：「屬下誓死追隨小姐與小主人，絕不會有半分痴心妄想。」

帝溟玦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