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的眉目突然暗了暗，語氣中有些落寞，「不過，我好羨慕小姐姐的靈寵啊，就算他只是靈寵，也沒有身體，但小姐姐卻對他那么好。」

抬起頭，少年臉上重新掛上了干凈剔透的笑容，「小姐姐，你讓你的靈寵現在就借用我的身體吧！」

慕顏卻搖了搖頭：「現在不用。在我治好你的病之前，它都不會再借用你的身體。」

蘇子奕愣了愣，隨即苦笑道：「小姐姐，我的病是治不好的，紫雲界的醫仙也曾替我診斷，他說過，我的病無葯可醫。而我……也活不過二十歲。」

說出最後那句的時候，蘇子奕長長的睫毛垂下去，將眼中的翻涌的情緒壓下去。

隨後又抬頭露出一個開朗樂觀的笑容，「不過，能在死之前遇到小姐姐，我已經……」

「我說能治好你的病，就能治好。」慕顏斬釘截鐵地打斷他的話，「我說你能活下去，你就能活下去。」

她一瞬不瞬盯著少年的眼睛，「蘇子奕，你願意相信我，把你的病交給我來醫治嗎？」

蘇子奕的身體猛然震顫了一下，「相信你？」

他的情緒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失控，一直清朗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沙啞而急促，「相信你，然後有一天再宣布我的死刑嗎？相信你，然後當我滿懷希望的時候，你再放棄我嗎？」

蘇子奕此時的樣子，與他平日純良開朗的模樣截然不同。

可是慕顏卻好似完全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