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未染差點被逗笑了，「小家伙，我需要你站在我一邊嗎？」

小寶哼了一聲，不說話。

離未染微微垂下眼簾，漫不經心道：「我確實打不過你爹爹，所以就只好抓你作為籌碼了。小家伙，你猜我若是用你的命威脅，讓你爹爹交出自己的命，他會同意嗎？」

小寶狠狠瞪著他：「無恥小人！」

離未染笑了笑，沒有再搭理他。

而是起身找了個角落，躺下閉上了眼睛。

山洞里變得極其安靜，只有燃燒的火堆還在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小寶在一旁警惕地看著熟睡的離未染許久，才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火光映照下，青年的臉色如雪一樣蒼白。

就連雙唇，都沒有一分顏色。

明明是個成年人，可熟睡的姿勢卻是側躺著，將自己蜷縮起來。

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血跡不知何時滲透出布料。

在纖塵不染的白衣上，畫上了點點觸目驚心的紅痕。

小寶的神識原本已經攫住了空間中的辟邪劍。

可此時卻猶豫著，沒有將辟邪劍拔出來。

離未染這個大壞蛋，無恥小人。

為什么此時看起來，好像很可憐一樣？

就在這時，離未染干裂的唇微微開合，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小寶聽不真切，忍不住靠近幾分。

然後他聽到了宛如少年人一般清朗、剔透卻哀傷入骨的聲音。

「娘……我已經有了保護你的能力，為什么你還是要拋下我？」

「我們不要去找帝北玄，好不好？只有我們相依為命還不夠嗎？」

「娘，我找到了曇靈花……我們都能修煉了……不用靠別人我也能保護你。」

「為什么你不肯回頭看看我？」

「你討厭我的眼睛，我便把它挖出來好不好？娘，你回頭看我一眼好不好？」

小寶有些聽不懂離未染說的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