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夢喝道：「符無羨，你在干嘛？」

而此時，遠處，符無羨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沉，瞬間殺來。

只是，其身影剛靠近旋渦核心位置，突然那旋渦內，涌出道道厲風一般的刃氣，瞬間殺到符無羨深處的雙手之上。

噗嗤噗嗤的聲音響起，這位道王之上強者的雙手，一瞬間被旋渦切割雙手，兩只手消失。

符無羨頓時嚇得面色慘白，身軀倒退，雙手手腕處被平整切下。

「這……」

符無羨臉色難看。

這就是洪荒吞天法嗎！

霸道至此！

牧青羽將自身和武清夢皆是陷入旋渦中央，這是……魚死網破了。

武清夢看到符無羨殺來，居然直接被斷了雙臂，臉色更是煞白。

符無羨剛才並未到達旋渦深處呢。

「牧青羽，你干什么？」

武清夢喝道：「你也像死嗎？你死了，李滄瀾，牧蕭天等人根本不會有任何傷心之處，你只不過是他們棋子之子而已，你死了，他們大可去培養其它棋子……」

「我知道。」

牧青羽卻是嗤笑道：「可是，我死了，拉著十大無天者之一的武清夢，值得，很劃算！」

「你瘋了！」

「沒錯，瘋了，被你們逼瘋了！」牧青羽話語落下，不再搭理武清夢，要死一起死，怕什么？

這一刻，牧青羽看向遠處，看向牧雲，哈哈大笑道：「兒子，對不起，爹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其實，當年，從你出生的那一刻，看到你的時候，爹就在想，這輩子，爹就是死，也要讓你開開心心成長。」

「後來知道你是九命天子命數，爹心中很不是滋味，爹那時候還不明白，只以為是帝冥要殺你……」

「再後來，爹知道了乾坤大世界，知道了李滄瀾他們，爹就打定主意，那有什么？就是天王老子，世間神帝，也不能動我兒子一分一毫。」

「可惜，爹能力有限，這些年來，處處想要護你安全，讓你成長起來，甚至想為你抵抗天命威脅，可是……」

話到此處，牧青羽苦澀一笑道：「爹沒能做到。」

這一刻，四周天地死寂。

牧雲雙手舉起輪回天門，桓劍波、車煜、尹川、宮明盈四人，連帶外圍八人，不斷轟殺，誓要置牧雲於死地。

牧青羽再次道：「這次，爹護不住你了，恐怕我父子二人，都要死在這里。」

「可是，我想，你該明白，我們牧家血脈並未消失，有塵兒，玄楓，玄辰他們……」

牧雲此時，全身是血，看向父親，語氣微弱道：「爹……」

「黃泉路上，我們一家三口，走也要走的瀟灑！」

牧青羽話語落下，那道道旋渦，瞬間匯聚到一起，化作一道旋渦，不斷縮小。

而隨著旋渦縮小，撕裂天地的聲音，呼嘯而出。

恐怖的氣息，在此時爆發開來。

直到旋渦，在此時撕裂牧青羽身軀，撕裂武清夢身軀，四周所有人，都是怔怔出神。

帝冥站在第一天界外，看著上天，神色錯愕。

「牧青羽……真的……死了……」帝冥喃喃道。

他與牧青羽，斗了太久了。

相處太久，面對牧青羽，帝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態。

可是眼下，看到牧青羽死了，他竟有一種悲哀的心情蔓延。

是啊。

悲哀。

牧青羽是棋子，他帝冥何嘗不是？

而今，牧青羽死了，他帝冥呢？帝冥心中隱隱間有些明白，為何李滄瀾，牧蕭天都未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