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 現實2(2 / 2)

不過安蕊算了,對安奶奶自然不會就這么算了。

一想到安奶奶一個幾十歲的成年人,對當年尚是幾歲小孩子的自己那樣苛待欺負,惡毒到沒邊了,安然不收拾她才怪了。

於是這一個多月,安蕊固然因燙傷痛苦,安奶奶卻也因噩夢連連痛苦——天天在夢里被個魔鬼追,每天晚上都被噩夢驚醒,醒了除非不睡,只要入睡,就會再次做噩夢,接連一個多月做噩夢,沒睡好覺,能不痛苦嗎?

這是安然的以牙還牙,當年安奶奶合著安蕊欺負年幼的她,安母又不保護她,恐懼之下,晚上經常做被長著一副可怕面孔的惡魔追著跑的噩夢。

安然每每回憶幼年的經歷,都想著自己沒被安奶奶和安蕊欺負得性格或扭曲孤僻,或膽小懦弱,也算是老天保佑了,所以這會兒安然便讓安奶奶,也嘗一嘗自己當日的經歷。

要不是讓她變成一個小孩,在夢里像自己那樣被人欺負操作起來只怕沒什么效果——畢竟安奶奶是大人,變成小孩被人欺負也不會怕的——要不然她都想讓安奶奶嘗一遍年幼的自己遭受過的一切了。

總而言之,因為安蕊被燙傷,安奶奶做噩夢,安家今年這個年自然沒過好。

而安然則在完成了這趟回去的任務——收拾安蕊和安奶奶——看安蕊住進醫院後,借口家里事多,她就不在家里添麻煩了,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可不想將一分一秒的時間,浪費在讓她根本不想呆的安家。

那邊安蕊在疼痛稍減後,便仔細問起了昊昊那天的情況,聽昊昊說真的有東西推他的手,便將安母找了來,問她:「你上次說安然被邪崇附了身,我被燙成了這樣,你說,是不是她做的手腳?」

安母想起安然那冰冷、猶如看死人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冷顫,本想說有可能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也不知道。」

其實說句實話,安蕊那樣倒霉,安奶奶又天天做噩夢,睡不好,安母心里其實是非常幸災樂禍的,想著你們也有今天,讓你們一直欺負我啊,真是老天有眼啊!只是面上不敢表現出來,怕安父和安奶奶責怪罷了。

不怪安母這樣幸災樂禍,她雖然為了在安家過的好,一直對安奶奶和安蕊聽話,但那只是被安奶奶和安蕊欺負的,她不敢不聽話罷了,並不代表她喜歡被人欺負,所以這時看安蕊和安奶奶都過的不好,心里自然高興。

所以這會兒想著這事要真是安然搞的,那她自然不能將她供出來,畢竟安然對自己不滿的程度,可比對安蕊和安奶奶的不滿程度差多了,自己當時找她的麻煩,她不高興,都能那樣整自己,就安蕊和安奶奶當年那樣欺負安然,安然肯定會更不高興,將來搞不好還會繼續整安蕊和安奶奶的,那豈不是很好?

所以安母這會兒沒附和安蕊的話,一是害怕安然,二也是不想安然出事,想讓安然多折騰安蕊和安奶奶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