髯髯子目光嫌棄，還是不想說話，於是李天命收緊了奪命銀龍，把他勒成了蛇，哪怕是天魂，看起來也是溢血的。

「若是你配合一點，還能舒服不少。」李天命道。

萬星天穹戰場和普通幻天之境不同，在這里不能隨便回現實世界，所以髯髯子才會被李天命制住。

再被折騰一頓，他總算老實了，道：「沒錯，萬眼幻神柱就是通往四級清虛戰場的地方，規則也很簡單，每個人從底下開始爬，誰能堅持爬到最高處，就能到達四級清虛戰場。」

他說話可算正常了。

「就這？」

「對。」

「過程允許沖突嗎？」

「當然允許，尤其是在最頂部，四級清虛戰場的入口很小，爬上去的人得競爭，在那之前也可以把別人打下去。」髯髯子冷漠道。

「那爬上去的阻礙，或者是難點是什么？」李天命問。

「當然是這萬眼幻神柱本身，這是幻天神族的偉大作品，每個上去的人，必須承受無止境環境的考驗，只有真正頂級的魂靈，才能通往至高之路。」

髯髯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十分利索，眼中亦有向往之色，看來他被困在這三級清虛戰場很多年了。

「明白了，也就是說，這一級的晉升，比前面兩級要難。」李天命總結道。

前面兩級，只要殺人即可，雖然對別人來說，百人斬再堅持一天很難，但對李天命來說很簡單。

而這第三級，明顯有了很大變化，充滿了不確定性。

「廢話，起碼難上數倍。吾輩『道玄星域』的巔峰天才，都得耗費不少功夫。」髯髯子每次提到道玄星域，都格外自豪。

「星域？」

連續聽到兩次『道玄星域』，李天命肯定好奇了。

他是第一次，聽到『星域』這個概念。

很顯然，這就是髯髯子驕傲的根本。

這叫『傲慢』。

李天命從塵埃世界爬起來，他最明白這個詞了。

簡而言之，那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對比，有對比就有傲慢，甚至在朱雀國，焱都的子弟們面對鄉鎮青年，都會傲慢且充滿偏見，更不用說在秩序星空。

上位者的傲慢，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髯髯子聳聳肩，李天命的迷惑眼神，一點都不出乎他所料。

「何為星域？」他問。

「呵呵。」髯髯子笑了一聲。

啪！

李天命賞了他一巴掌，打得他頭昏眼花。

「星、星域就是，一群恆星源世界區域？」髯髯子腫著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