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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起來，我還得感謝慕紫嫣，要是沒有她，我可能就一直學不會這一劍，那就更沒有返回秩序之地的希望。」

其實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李天命已經挺喜歡她了。

「要不找個機會，問一下她，我靈魂里的紫氣是怎么回事？」

不搞清楚，等於永遠有一道隔閡。

說白了，他不敢問，就是怕真相會讓自己失望。

哪怕『失望』概率很低，但萬一呢？

這事還是只能往下看，他做好防備，心定下來後，他接下來大部分的時間，全部放在這『一劍歸虛』的修行中。

劍血浮生、一劍歸虛！

九龍天劫劍的基礎劍訣，越來越高深了。

手上拿著『小無相劍』後，李天命好像更容易理解一些，因為小無相劍就是無形的，而『虛無空間』也是無形的！

無相對無形，自然有共同之處。

他站在紫臻星城的湖泊之上，手中劍指著湖泊，一遍又一遍的刺出。

嗖！

嗖！

一天數萬次，每一次都全神貫注，這很難也很累。

他看著水。

水仿佛囚牢，而他最敬重的義父李無敵，就在這囚牢下方，他紅發飛揚，眼中泣血，等待著他的回歸。

當然，他想讓李天命帶走李輕語，永遠都不要回去。

但怎么可能呢？

水是囚牢，水中也有空間，水也能歸虛。

「一劍歸虛，萬物虛無，無便是死，死既是滅！」

道理他都懂，可真要刺出那一劍歸虛的意志，總差那么一些。

「哪里不對？」

他死死的盯著水里的李無敵，這其實是他幻想出來的。

「刺破水，刺破空間，刺破牢籠，領悟這一劍，回到秩序之地，才能解救他！」

「快！快！」

他完全沉浸在其中，忘記了一切，眼中只有牢籠、距離，還有那太陽帝尊！

嗖嗖嗖！

一劍又一劍，越來越快。

「破，破！！」

他的目光逐漸猩紅，手動得像是幻影，小無相劍更是幻影，看都看不清楚。

劍尖入水，濺起漣漪，但抽刀斷水水更流，水是不會被毀滅的，等於牢籠不會破！

「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也許一劍歸虛的意義就在這里！」

他屏住了呼吸，狀若瘋狂，他將這水當做了最大的敵人，將所有的不甘心、怨恨都灌注在其中。

以至於熒火喵喵它們湊在一起，低聲談論李天命是不是抽筋了……

哪知道李天命越來越凶，甚至用上了劍氣，整個人愈加凶猛。

那小無相劍無形變動，到後面基本上都看不見了。

同一個劍招，在只動用少量星輪源力的情況下，刺了數十萬次，堅持了三天三夜，都在做一樣的事情。

他的殺機、意志力，一直都在提升。

節節攀升！

嘶嘶嘶！

越來越濃烈，越來越恐怖。

直到那一次，他發出了釋放壓抑的低吼，如同野獸一樣咆哮了一聲，手中無形一劍刺在了水波上。

頓時間，水波不再盪漾，而是方圓十米內的所有水浪，瞬間扭曲、撕裂，嗡的一聲盪然無存！

很詭異的畫面！

明明是一面巨大的湖泊，中間卻被刺出一個空洞，短時間內周圍的水還沒匯聚過來，仿佛這一片空間，歸於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