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跟進來的林小道他們，連忙轉過身去。

林小道對林猇道：「我就說嘛，你孫兒是情種，他從塵埃世界來，這一屋子年輕未婚的姑娘，都是他的預備後宮。不然為啥這么上心，全部帶在身邊保護著。而且你看，這有姐姐有阿姨有妹妹的，啥類型都有，盡享齊人之福啊。」

「好是好，就是這些姑娘，都得加把勁，早點成星神，不然匹配不上的！」林猇道。

他們還有工夫聊這個，大概是稍微放松了一點，感覺這血霧擴散雖然厲害，但殺傷力好像確實一般。

然而，李天命深深皺著眉頭。

他知道，姜青鸞正常來說，並不是這樣的。

而且這是眾目睽睽之下呢。

連她爹朱雀王姜承都在這，結果這男人看著女兒這樣，就在旁邊笑嘻嘻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所有人，都很迷離、很快樂！

這種快樂是發自內心的，所有每個人都在迷之微笑。

一兩個人還好。

所有人都是這樣，那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老林！爺爺！」

李天命回頭嚴肅道：「他們神智有問題。」

「你才神智有問題呢，煞筆！」姜青鸞噘嘴道。

「……！」

李天命頭大了。

「血霧是有影響的，他們莫名得快樂、迷糊，每個人都是這樣。」李天命道。

「說什么呢，我們是為你打了勝仗而高興！」姜青鸞道。

「對呀，天命我孫，奶奶可樂了！我跳個舞，高歌一曲，為你慶祝！」

李璟瑜便開始扭起了快樂的老年廣場舞。

「……！」

不但高興得誇張，而且每個人的情緒，都更徹底打開似的，還會為自己的快樂找理由。

「是有一些不對勁。」林小道。

李無敵這時候也從外面進來，一眼看到自己老娘竟然在唱歌，嚇得他連忙往外面縮，嘴上道：「干啥呢這是，到處紅彤彤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過年，外面幾千億人都跳起來了，都跟要上天似的，這到底什么情況？」

「都又唱又跳了？」李天命出去一看，眼前頓時一黑。

全世界，大狂歡。

人們手挽著手，歡天喜地，沉浸在極樂世界的快樂當中，激情奔放。

李天命不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美妙。

因為過界了。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

就倆陌生男女，高興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情到深處，當眾撤掉了衣物，那啥了起來。

旁邊男女老少，都在叫好。

過界的快樂，不叫快樂。

「這是極樂至毒！」

這樣的世界，還怎么修行、建設？

所有人都會痴迷在放縱當中！

醉生夢死！

最可怕的是——

當他們的精神、信仰松動的時候，李天命赫然感覺到，自己的帝皇秩序出現了波動，眾生線力量都在快速消散，當他走在人群中的時候，那些人就跟不認識他似的。

直到這一刻，李天命真正意識到，這紅霧雖然不會馬上殺人，但是，它卻有真正的大恐怖。

一時間，李天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