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懶得搭理你。」姜青鸞翻翻白眼。

反正來的路上，她已經叮囑姜妃欞無數次了，她也懶得多說。

他們三人走出炎黃塔的時候，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幾乎所有的天師、天府弟子，現在都聚集炎黃塔之前。

為首的兩人，是副府主慕陽和炎黃宮主衛天雄。

其余天師、殿主在他們身側。

參戰的六個人，李天命、姜青鸞、墨林、辰顥、星闕已經到了。

李天命帶著姜妃欞走進場中，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關於他的討論，關於石橋一戰的細節，早就傳遍天府。

姜妃欞出現在這里並不突兀，因為連朱雀王都答應了，天府這邊便不阻止她。

但，天府要求是全程附靈，千萬別出來，更不要讓聖天府監察之人看到。

否則，可能會比較麻煩。

這一點慕陽已經提醒過，讓李天命在進『無底洞』之前就附靈。

無底洞，就是通往沉淵戰場的通道。

那是神奇的洞窟，只需要跳下去，就會飛速落下，然後到達某一個節點，忽然開始上升。

這個節點，是下降速度最快的時候。

在節點之後，上升的速度則越來越慢，直到跳出無底洞的時候，速度降為零。

所以人們說，沉淵戰場就是炎黃大陸的反面，並不是瞎說。

人們幻想之中，大陸在星空之中懸浮，上面是炎黃，反向下面是沉淵。

沐晴晴姍姍來遲，隨行的是林瀟瀟。

林瀟瀟一來，便以『威脅』的眼神看著李天命。

她沒有靠近，但是她的眼神里全部都是警告。

但是，當初的對手，現在直接變成了沐晴晴的對手，她還一點進步都沒有，多少讓她難以置信。

再見李天命，她被李天命的眼神嚇得心里一顫。

她終於確信，當初的對手，已經不一樣了。

李天命的視線只在她身上停留不到瞬間，就轉到沐晴晴的身上。

曾經的伊人，現在的死仇。

李天命笑了一下，看起來風輕雲淡。

不過，這笑容下面，藏的是火山和血海，暗潮洶涌。

沐晴晴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向李天命表示恭喜。

仿佛，他們仍然是當年的情侶，仿佛他們之間，一點間隙都沒有。

也許只有姜妃欞知道，他們之間，存在著生死的火山岩漿。

她的存在，注定讓在場所有美人都要失色，因為姜妃欞看起來就不像是凡人，而是超凡的神女。

凡夫俗子，血肉之軀，如何能比？

沐晴晴不得不承認，她就算低著頭，都沒法不去注意到，李天命現在的光芒。

而姜妃欞的存在，讓他更加光芒萬丈。

人員整齊了。

慕陽面對這六人，他表情非常嚴肅，道：

「我知道，等了這么多天，你們都想知道，沉淵斗獸的規則到底是什么，你們需要完成什么，才算最終勝出。」

「但是，今天可能會讓你們失望。」

眾人疑惑的看著他。

「因為，到目前為止，我沒有收到任何規則，甚至沒有任何消息。」

「此前唯一的消息，就是選出你們，讓你們進沉淵戰場已經被封閉的『蔚藍域』。然後不准用六階以上的獸兵。」慕陽繼續道。

「所以，沉淵斗獸的考驗就是，所有都是未知，也許等你們進去，會找到答案，會找到成為第一的辦法。」

「等你們到了沉淵戰場，我能送你們到蔚藍域，然後在蔚藍域之外等待你們，我不能進去。」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你們吧，希望，你們看淡第一，看重生命。」

慕陽最後一句話很有意味。

看淡第一，看重生命。

這是他對這次沉淵斗獸的看法。

但是對李天命來說，他不可能做到，因為這關系到衛婧的生命。

這是他最不可能看淡第一的理由。

如果不關系衛婧的性命，他可能沒那么在乎第一吧，他可能只想阻止沐晴晴得到第一。

因為到此為止，他感覺『聖天府』，是個崇高而虛幻的概念。

「准備出發。」

一切說完，慕陽單獨帶隊，帶著他們六加一個天府天才，前往無底洞。

「副府主。」沐晴晴忽然站住腳步。

「有事？」慕陽問。

「稍等我一會兒，他下來了。」沐晴晴說。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朝著炎黃塔看去。

誰都知道，沐晴晴口中的『他』會是誰。

果然，當人們回頭的時候，赫然看到一個雷霆閃電般的男子，從炎黃塔上走下來。

李天命一開始就知道，他在上面閉關。

他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出來。

林瀟霆，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