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出口氣。」張玉干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勸阻的意味:「但是,這口氣不是想出就能出的,大局已定,無論是我,還是其他的領導人,都不希望再看到任何變數出現。」
「不會有變數的。」蘇銳淡淡說道。
「好,既然你這么講,我就權當沒有打過這個電話。」張玉干對蘇銳的「縱容」程度由此可見一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
「謝謝首長。」蘇銳認真的回答。
張玉干掛了電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種行為很蘇銳。」
他了解自己的兵,蘇銳的性格就是這樣,如果蘇銳願意和菲爾茲漁船和和氣氣的和解,那才不正常呢!
而坐在張玉干對面的,卻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他搖頭笑了笑:「這小子的性格,真的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位老人正是蘇耀國!
蘇無限也坐在一旁,穿著一身他最喜歡的唐裝,聽了這話之後,同樣笑了笑:「您老人家這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
聽了蘇無限這「沒大沒小」的話,蘇耀國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年輕的時候,在你們的眼睛里面有那么不堪嗎?」
張玉干笑了笑,否認道:「老首長,您可不能這么說,我們可都是你帶出來的兵啊。無限這一下可是把我們老哥幾個都給損了。」
蘇無限連忙澄清:「張叔,我可沒這個意思啊,您可不能對號入座。」
張玉干說道:「改天給我拎兩瓶好酒來,我就原諒你。」
蘇無限自然是答應下來,他轉而對蘇耀國說道:「爸,等蘇銳這次回來,您請他吃個飯吧?」
「我請他吃飯?」聽了蘇無限的提議,蘇耀國皺了皺眉頭:「為什么?」
「蘇銳他為國立了大功。」蘇無限笑呵呵的:「就憑這一點,您還不該請他吃頓飯嗎?」
蘇耀國明顯非常欣賞蘇銳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為,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並不適合出面。
在這種關頭,請蘇銳吃飯,無疑意味著一種非常明顯的表態。
可是,這種表態會在首都掀起一股風雨來,有太多有心人始終注意著蘇家大院了。
「你代我請他吃飯吧。」蘇耀國說道。
殊不知,蘇無限等的就是老爺子這句話呢,他可不知道蘇耀國是在假裝傻還是真糊塗,讓蘇無限這大兒子出面,可不就代表著他親自出面了嗎?
想到和蘇銳會面時有可能發生的場面,蘇無限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個神情像極了蘇銳。
張玉干笑呵呵的補充了一句:「這是親哥倆,鐵定沒錯。」
說完之後,張玉干才自覺失言,蘇耀國果真瞪了他一眼。
於是,老張連忙說道:「老首長,這次給蘇銳的授銜……您來參加嗎?這可是共和國在和平年代最年輕的少將了。」
「我參加這個做什么。」蘇耀國此時倒是顯得非常平靜:「算了吧,這點成績還不值得他驕傲。」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在場的蘇無限和張玉干都能體會到,蘇耀國的話語間倒是滿滿的驕傲。
這是他的兒子。
如果沒有蘇耀國的影響,即便蘇銳的功勞再大,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給予他少將軍銜的,這個老爺子嘴上說不在乎,可是心里在乎的緊呢。
「口是心非。」蘇無限毫不留情的說道。
…………
「隊長,咱們要怎么做?」見到蘇銳掛了電話,肥魚和幾個隊員立刻問道,他們已經被蘇銳的話給弄的血沖腦門了!
他們這才覺得,似乎這幾天來自己對那些菲爾茲船員的懲罰有點太輕了!
是的,他們對菲爾茲船員堪稱「百般折磨」,但是折磨來折磨去,不過是讓他們的腸胃和神經受點苦頭而已,並沒有要他們的命!
可是,華夏的十幾個漁民卻是因他們而死!
換個方式來說,這些人就是殺人凶手!罪無可恕!
蘇銳眯了眯眼睛,看向了遠方海面那兩個朦朦朧朧的船影,問道:「撞沉我們漁船的是哪一艘船?」
「是左邊那一艘。」飛鷹說道。
「好。」蘇銳的聲音帶著一股低沉的壓力,這種壓力有如實質,甚至周圍的人都感覺到肩膀似乎沉重了許多。
「今天晚上,弄沉它。」蘇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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