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我的第一次卻不能給你。

蔣曉溪在言語方面一貫的直接大膽，行為上也頗為的開放，當然了，這種開放確實也只表現在蘇銳的面前。

譬如她剛剛說出來的這句話，若是被別的定力不夠強的男人聽到了，恐怕一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火焰立刻會從他的身體深處燃起，迅速燒遍全身，然後會把蔣曉溪也給吞沒了。

關於「第一次」的話題，有些時候回想起來會很快樂，有些時候會覺得很青澀，可是，這對於絕大部分人而言，都是比較沉重的。

蔣曉溪的第一次給了白秦川，顯然，不是因為愛情。

或許，這是非常憂傷的一句話。

蔣曉溪並不知道自己愛誰，但是，至少從現在來看，她寧願把在她心中極具紀念意義的第一次給蘇銳，而且……蘇銳是唯一的人選。

沒有第二名，也沒有第三名，同樣也沒有白秦川的位置。

蔣曉溪能夠讓白秦川娶自己，能夠讓白家那個奸狡如狐的老爺子認可自己，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而且，這還是建立在她並不愛白秦川的前提下，建立在蔣家江河日下幾乎名存實亡的前提下。

天知道蔣曉溪的手腕究竟有多強悍，才能夠完成這一切，成為白家的大少奶奶！

但是，至少，現在，這個手腕通天、能力也通天的姑娘……卻是脆弱的，是無助的，她也清楚明白的表明了自己的遺憾。

要是給了你……就好了啊。

「別這樣想。」蘇銳笑了笑，「真的，你永遠不要這樣想，更不要妄自菲薄。」

蘇銳這樣說，顯然是因為看穿了蔣曉溪的心思。

「我是覺得……這個對我來說，挺值錢的。」蔣曉溪輕嘆了一口氣，抹了一下眼角：「因為我覺得……在我的身上，似乎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我說過了，別這樣想，什么值錢不值錢的，你這個人，就最值錢。」

蘇銳說著，單手放在蔣曉溪的肩頭，把她攬入自己的懷里面。

「給你一個擁抱，希望你的心情能好一點。」蘇銳說道。

「我已經很快樂了。」蔣曉溪又是輕嘆了一口氣：「唉……我怎么就沒能早點遇到你。」

蘇銳笑了笑：「現在遇到也不晚。」

「太晚了。」蔣曉溪從蘇銳的懷中抬起頭來：「我的意思是……再早二十年。」

…………

在蘇銳這一首改編歌曲深深的打動了蔣曉溪之後，兩個人也並沒有發生什么旖旎的事情，因為……某位女同志很快就喝的爛醉如泥了。

蔣曉溪的酒量真的很好，紅酒白酒摻著喝，愣是把蘇銳喝到吐了，她才在沙發上睡過去。

「走了，回去了。」蘇銳從這包廂中的衛生間出來，抹著嘴上的水，覺得暈暈乎乎的。

蔣曉溪就這樣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那兩條大長腿仍舊交疊在一起，顯得十分晃眼。

「喂，醒醒。」蘇銳晃了晃蔣曉溪，後者的一歪頭，直接從沙發靠背上斜躺了下來，兩條腿順勢翹到了蘇銳的大腿上。

於是，順著蘇銳的角度，似乎可以看到一些不該看的……其實也沒什么不能看的，因為上午試婚紗的時候，蔣曉溪就穿著這衣服在蘇銳的面前晃了一個上午……嗯，蘇銳就權當是在熱帶海邊了。

「喂……你走……光了。」蘇銳喊道。

他也現在也暈乎的厲害，若是強行把蔣曉溪抱起來，恐怕兩個人都得栽跟頭。

「走光就走光……」蔣曉溪迷迷糊糊的說道。

這姑娘也確實強悍，喝了那么多，愣是沒睡死過去，還能聽到蘇銳講話，也是著實不容易了。

「我們得回去了。」蘇銳在自己的臉上拍了拍：「還有一個小時，你的生日就要過去了……要珍惜時間！」

這句話果然有殺傷力。

一聽到自己的生日快過去了，蔣曉溪立刻坐起身來：「幾點了？」

「馬上十一點了……應該是……」蘇銳現在也是有點眼花，真是醉的不輕。

「那快回……酒店！」蔣曉溪說道：「我……我還沒穿上你給我買的生日禮物呢！」

那一套秋衣秋褲……

她急忙站起身來，在包廂里翻找：「禮物呢，你送我的禮物呢？被我給放到哪里去了？」

喝了那么多，穿著高跟鞋的蔣曉溪站都站不穩，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但還是在找那一套衣服，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一刻，暈暈乎乎的蘇銳忽然有點感動。

蔣曉溪在某些方面強大的發指，在某些方面又真的像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