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支長箭,而箭桿的一半都插入了柏油路面之中!
「啊!」
唐森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腔的慘叫!
記者們都驚呆了!他們根本沒看清,這一道箭矢究竟是從何方射來的!
難道說,在這酒店門口,要公然發生殺人事件?
很多記者立刻就散開了,生怕接下來的危險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繼續端著攝像機,遠遠旁觀,期待拍到大料。
唐森趴在地上,疼的渾身肌肉都顫抖,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想法究竟有多么的幼稚!
在沒得到任何允許的情況下,居然還想著要擅自站起來?這簡直是雞蛋碰石頭!
然而,手機已經被唐森摔碎了,他也沒有機會去聽到兔妖的聲音了。
被釘在地上,他爬都爬不了!
這時候,一道靈光忽然從唐森的腦海中閃過,他忽然想通了——這是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碰撞,自己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犧牲品而已!
如果不是主動往槍口上撞,這一次可能根本不會輪到唐森倒霉!
…………
在這庄園式酒店的某個別墅頂端,比埃爾霍夫正舉著望遠鏡,看著門口的情景,他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一次,法耶特想要當上總統,難了。」
「老板,為什么呢?我不太明白。」比埃爾霍夫的手下在一旁不解地問道。
「若是論起從一個穩定的局面中打開突破口的能力,沒有誰是阿波羅的對手。」說著,比埃爾霍夫伸出手,指著酒店門口的身影:「這個唐森,就是阿波羅選定的突破口。」
「老板,您的意思是……阿波羅要用這個唐森當杠桿,撬動總統大選的局勢?」這個手下面露震驚之色:「這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的確是天馬行空的想法,但是,在過去,阿波羅的確是最擅長創造奇跡的那個人。」比埃爾霍夫頭疼的拍了拍腦門:「別忘了,阿波羅可一直都是華夏人,他最在乎的是華夏的國家利益,如果法耶特上台,那么肯定對華夏不會太友好。」
「那這個唐森只是一個娛樂公司的老板,怎么可能決定總統的競選走向?」這個手下還是覺得難以理解。
「四兩撥千斤。」比埃爾霍夫放下了望遠鏡:「在唐森的背後,站著的可是馬歇爾家族,而法耶特能夠出來競選總統,同樣也是得到了這個家族的大力支持,你這么一想,是不是全都串聯上了?」
這個手下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這眼看著就要火星撞地球了啊。」
「最關鍵的是,我們支持的是法耶特,而阿波羅支持的明顯是阿諾德。」比埃爾霍夫使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說道:「我總不能和我的金主背著來吧?」
他看起來有些無奈。
的確,在西方黑暗世界,沒有誰想要和蘇銳作對,更何況,這里是米國。
由於蘇銳的國籍原因,比埃爾霍夫相信,蘇銳在這一片大陸上所能夠調動的資源,甚至極有可能會超過黑暗世界!
因為,蘇銳的所有行為,都是符合華夏的國家利益的!
「老板,那么我們怎么辦?還要繼續支持法耶特嗎?」
「等等看吧,我想看看,馬歇爾家族在知道阿波羅來到這里之後,會做出怎樣的反應來。」比埃爾霍夫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
在某個豪華庄園中,一個身穿馬甲襯衫的男人正坐在泳池邊的沙發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一直在微微晃著酒杯,可是卻並沒有喝下去。
他正是曾經被蘇銳給折斷了手指的馬歇爾。
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一個身穿白色連衣長裙的姑娘走了過來,她披著一頭金發,看起來充滿了青春活力,坐在了馬歇爾的旁邊,這姑娘端起紅酒,抿了一下,才說道:「馬歇爾哥哥,米切爾被打斷了四肢,失去了生育能力,而唐森現在就跪在斯波爾酒店的門口,大腿已經被射穿了。」
馬歇爾還在搖晃著高腳杯,英俊的臉上滿是陰沉。
「哥哥,以往你每次這樣搖晃酒杯,都代表你的心情很不好。」這個姑娘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敵人來勢洶洶啊。」
馬歇爾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關節,低沉地說道:「如果你的手指曾經被人折斷過,就會明白,能夠重新做出這種搖晃酒杯的動作,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這是他的屈辱,也正是那次德弗蘭西島之戰,徹底把馬歇爾釘在了家族的恥辱柱上,最悲催的是,他還直接損失了一百四十億美金!這是巨額的現金流!
還好,後來爭奪家主之位的時候,布局已久的馬歇爾沒能讓其他人得逞,從此成為這個家族里面可以真正被稱為「馬歇爾」的那個人。但是,別人對他究竟是不是心服口服,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這個漂亮姑娘看著馬歇爾,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要不,我親自去會會他?」
「你是馬歇爾家族的幕後智囊,何不要萬不得已,不需要你沖上前線,我的妹妹。」馬歇爾冷冷說道:「更何況,那個人很危險。」
「可是……」這個姑娘一揚臉,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可是,我對他很感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