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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不是聖人。

現在他之所以敢說出這樣的敞亮大氣猶如聖人一般寬厚仁愛的話語來，那是因為，他有萬分的把握可以確保這些拜師入門的弟子不會再舍得離開滅妖宗，離開他這個牛逼師傅。

當他的魅惑技能是擺設咩？

當他的門派忠誠度、門派向心力及門派貢獻度也全都是擺設咩？

在楊帆的眼中，只要拜了師，入了門，師徒關系完全確定之後，這些小號這輩子就算是打上他楊帆的烙印，休想再輕易擺脫。

所以，對於楊帆來說，能夠先把章鴻信、悟凡大師這些半步皇者忽悠入門才是重中之重。

一但確立了師徒名份，建立師徒關系，把生米給煮成了熟飯，楊帆才不會管這些人拜他為師的初衷是什么呢。

真當楊帆不知道，他所收到的這三千五百余弟子之中，幾乎有近九成九的弟子之所以會拜他為師，都是因為想要借助他的灌頂神通來破境晉級？

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利益驅使，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的天驕武者、巔峰帝尊甚至於眼前的這幾位半步皇者，會願意屈尊拜楊帆這樣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為師？

就算是楊帆自己，如果不是因為收徒有利可圖，可以在徒弟們的身上間接地刷取到各種各樣的升級經驗，又怎么可能會這么賣力這么不計個人得失地去收取這么多的門人弟子？

說到底，不過都是為了各取所需罷了。

只不過楊帆的私心有些與眾不同，在充分利己的同時也會給門下的弟子帶來無盡的收益，所以才會顯得如此地大公無私，如此地受人敬仰。

「楊帆小友敞亮，田某佩服！」

「無量……那個天尊！楊帆居士之言，聽得貧道也都有些想要拜師了！」

「楊師大義，氣度非凡，確實讓人欽佩……」

「……」

在場的八位半皇全都被楊帆的這番大義之辭給感動到了，這么有思想有覺悟且又一心為公的年輕人真的是太少見了啊。

雖然這話聽上去似乎有點兒虛，不知道情況的人定還以為楊帆是在做表面文，玩假大空的把戲。

但是跟楊帆熟悉的人全都知道，這孩子是真的實誠得不要不要的，對自己的門人弟子更好得連他們這些半皇看著都眼紅得狠。

看看楊帆門下的那些弟子，哪一個在拜師之後不是修為突飛猛進，哪一個在楊帆的門下會缺少了修煉資源？

別的不說，僅是在這小半年內，人族聯邦新近破境成王、成帝甚至於成為半步皇者境的武者，有近乎八成都是出在楊帆的門下。

出資源、出功法、適時灌頂讓門人弟子以最快的速度突破晉級，卻從來都不要求門人弟子有什么回報，唯一的門派宗旨也是為了聯邦人族斬盡天下一切妖族。

這樣的人，這樣的師傅，誰會懷疑他這么做是別人用心？

如果說為人族為聯邦培養出了一批又一批的王者、帝尊、半步皇者甚至於半皇強者，都是為了私心的話，那么諸葛信誠、唐志誠他們這些半皇，巴不得這世上所有的人都能像楊帆這樣私心作祟呢。

「楊師此言，是瞧不起我等嗎？」

對面，章鴻信突然面色一黑，極度不滿地抬頭看著楊帆。

「老夫承認，想要拜楊師為師，亦是有私心作祟，是想要借助楊師的天賦神通助老夫破境成皇，並不是真的心甘情願想要叫你一聲師傅。」

「但是，縱是老夫的私心再重，老夫也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既然拜了師，入了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好處，那就必須得承擔自己身為門人弟子的職責！」

「否則那就是忘恩負義，那就是大逆不道，是背師望祖，為我等所不恥也！」

不愧是研究員出身，章鴻信最後甚至連子乎者也都給甩了出來。

「是啊，楊師。」邵寒雲也接聲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自然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既然拜了師，那咱們就是真正的師徒父子，哪有光拿好處卻不講付出的道理？」

「阿彌陀佛！」悟凡大師也輕吟佛號，道：「章老與邵施主說得極是，拜師不是兒戲，我等既然做出了要拜師的決定，就絕對不會後悔！」

其余幾位半步皇者也紛紛出言表態。

這些人都是活了至少一百五十年以上的老古董，對於師徒觀念還是極為看重的，他們可不想成為別人口中背叛師門的忘恩負義之徒。

楊帆的目光在這些態度有些頑固的半步皇者臉上一一掃過，臉上的笑意逐漸盪漾起來。

「諸位能有此心，我心甚慰。」

「說實話，如果到時候幾位真的脫離了師門，我雖不會責怪怨恨，但是心里也一定會很不是滋味兒的。」

「我又不是聖人，也有自己的喜怒情緒，我剛才之所以會這么說，只是因為諸位都是我人族的功臣，楊帆不想要太過勉強諸位。」

「現在，大家的心意我已明白，既然如此，那就讓咱們師徒攜起手來，共同成長進步，共同為人族人聯邦的崛起而奮斗而去努力修煉，斬盡天下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