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啊！

簡直就跟傳說中的飛劍一樣，瞬息千里，神出鬼沒，殺敵如宰雞！

周曉一臉羨慕，不知道等到他的精神力恢復之後，能不能也像楊果這樣可以輕松馭刀殺敵？

接下來事情就變得簡單的多了。

掌握了飛刀術並馭刀斬殺了第一只妖獸之後，楊果意氣風發，仿佛是推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圓圓的小臉上帶著一絲興奮與好奇，開始繼續向剩下的四只妖獸攻去。

這樣既省力，又能遠距離地斬殺妖獸的方法她很喜歡，再也不必擔心那些妖獸會靠近她傷害她，也不再害怕近距離地砍殺妖獸時會有獸血或是口水噴灑到她的身上了。

刷！

刷！

刷！

像是找到了一個新玩具，楊果玩得不亦樂乎，斬馬刀每動一下，就會有一只妖獸轟然倒地，一種無敵的感覺在楊果的頭腦之中泛起。

原來她已經變得這么厲害了，就算是師傅殺起妖獸來也沒有她快吧？

小丫頭興奮不已，控制著斬馬刀開始玩起了花活。她已經不滿足於一刀襲喉一擊斃命的殺敵方式了，她想要掌握更多殺敵的技巧。

所以，最後剩下的這兩只妖獸就成了她的實驗對象。

刷！

山鼠被削掉了一條後腿，站立不穩，傾倒在地。

刷！

螳螂怪被斬去一只大鉗，痛得連連後退，轉身就想逃走。

這個時候，楊果已經撤回了束縛這兩只妖獸的精神力，它們可以隨意走動，但是再怎么走，也快不過被楊果用精神意念控制住的斬馬刀。

周曉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看到明明一刀就可以解決掉這兩只妖獸的楊果，卻沒有干脆利落地結束了這兩只妖獸的性命，而是在一刀一刀地虐殺它們，心里面總感覺著有些不太對勁兒。

他知道楊果這是在錘煉她的飛刀技巧，而且這兩只妖獸也是死有余辜，不值得任何同情。

但是，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站在荒野外，一刀一刀地砍著妖獸，攪得鮮血四溢，慘叫連連，周曉忽然有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這丫頭好像變得有點噬血了啊！

身上的戾氣，還有擊殺妖獸時的歡愉表情，怎么變得跟楊顧問越來越像了？

什么樣的師傅就會教出什么樣的徒弟嗎？

仿佛間，周曉好像是又回到了蓉城特事局的倉庫里，看到了楊帆面無表情地一拳一拳打死倉庫中那幾只妖獸時的情形，殘暴、血腥、不留余力。

「那個……」

周曉張了張嘴，想要出聲勸說，結果剛說出兩個字，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立場，他不是聖母，也從來沒有覺得楊果這么做有什么錯。

事實上，如果換作是他，他可能會做得更過份，把這些妖獸切片了都有可能。

他之所以心里這么別扭，只是單純地不想看到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來承擔他們這些成年人才應該承擔起來的責任罷了。

周曉雙拳緊握，做為一個男人，一個成年的男人，如今卻要依靠一個小女孩沖在前面才能活命，他感覺這是一種恥辱，很羞愧。

聽到周曉的聲音，楊果一心二用，一邊繼續錘煉刀法，一邊扭頭向周曉看來：「怎么了，周大哥，你想要說什么？」

周曉抬頭看著這張還極為稚嫩與爛漫的小臉，澀笑搖頭，「沒什么，就是想要謝謝你。今天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們這些人可能就要凶多吉少了！」

「謝謝你，楊果，你是最棒的！如果楊顧問看到你竟然變得這么厲害了，也一定會狠狠地誇獎你！」

楊果開心一笑，一昂頭，一點兒也不客氣地接受了周曉的表揚：「我也是這么覺得呢！咯咯！」

刷！

楊果控制著斬馬刀，一刀將兩只妖獸同時對穿斃命，斬馬刀回歸入鞘，又乖乖地落到了楊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