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夏梓萱高聲斥道:「情況危急,再危險我也要回去,一刻也等不了!我現在就要走!」
「是是!」夏至不敢反駁,點頭道:「屬下這就去聯系咱們城主府的飛艇,讓他們馬上向西楚城請示報備,不出五分鍾,飛艇應該就能升空。」
說完,夏至當著夏梓萱的面,開始電話與負責飛艇安全事宜的江文聯系。
果然,不到五分鍾,東楚城的飛艇便如約飛到夏家府宅的上空,夏梓萱二話不說,直接飛天而起,命令江文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東楚城。
半個小時後,當夜幕完全降臨,野外漆黑一片的時候,夏梓萱終於如願回到了城主府,小丫頭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終於到家了。
終於安全了!
楊帆那個狗東西,終於再也威脅不到她了!
「梓萱,速來見我!」
夏梓萱幾乎是剛剛落地,耳邊就聽到了夏家老祖的威嚴傳音。
聽到這個熟悉至極的慈愛聲音,夏梓萱慌亂激動的心境驟然一安。
「老祖宗!」
夏梓萱激動地哭出聲來,老祖夏春秋在夏梓萱心中的位置,那就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宗師巔峰啊,強大,神秘,無敵!
只要呆在老祖的身邊,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再傷到自己!
她之所以會這么著急忙慌地不顧黑夜的凶險也要從外面趕回來,就是一種遇到致命危險後的本能反應,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一個她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夏梓萱沒有想到,老祖竟然這么在意她,她剛一回來,就能接到老祖的傳音。
一時間,好像一縷溫暖透亮的陽光直射心頭,夏梓萱的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定,楊帆在試煉中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在這一刻,也被生生地壓縮在了一角,讓她不再害怕,不再彷徨。
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抓住夏梓萱的胳膊就從原地閃身消失不見。
來人夏梓萱認識,是夏春秋身邊的一個老仆,修為高深莫測,所傳似乎已經步入了宗師的門檻,只是他一直都跟在老祖的身邊侍候,除非是夏家的嫡系之人,極少有人見過他。
老仆的速度很快,從他出現,到他帶著夏梓萱出現在地下隧道的入口,僅是眨眼之間。
夏梓萱甚至都還來不及出聲向他詢問一句,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老祖的近前。
「老祖宗!」夏梓萱眼圈兒一紅,突然小跑著向夏春秋撲來,抱著夏春秋的胳膊,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那表情,委屈至極,壓抑了許久的情緒也在這一瞬間突然釋放。
夏春秋面上帶著慈善的笑意,抬手輕拍了拍夏梓萱的腦袋,淡聲道:「一切都過去了,在老祖的身邊,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
「現在,跟老祖說說,你們在西楚城都遭遇到了什么?」待夏梓萱的情緒稍稍穩定一些,夏春秋輕聲向夏梓萱問道:「你爹呢,夏洛呢,他們怎么沒有陪你一同回來?」
提起夏洛,夏春秋淡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熱切,不過,夏梓萱一直在低頭哭訴,並沒有任何察覺。
「回稟老祖,事情是這樣的……」
「……都是那個楊帆,不但害得父親被人引出城外一天一夜未歸,就連洛叔與趙副城主也被他蠱惑地叛出了城主府,投向了西楚城。」
「還有,在試煉之地,楊帆更是設計梓萱,害得梓萱意外身死,若不是梓萱提前覺醒了不死血脈能夠死中求活,說不定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見老祖宗您了!」
說著,夏梓萱開始咬牙切齒,出聲向夏春秋乞求道:「老祖宗,你一定要替梓萱狠狠地教訓那個楊帆,將他挫骨揚灰,將他碎屍萬段!」
「好好好,那個人是叫楊帆吧,你放心好了,有機會的話老祖一定不會放過他!」
夏春秋目中戾氣一閃,而後慈和地低頭看著夏梓萱,溫聲道:「不過現在,你這丫頭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等你醒過來了,一切就都好了。」
說著,夏春秋抬手輕輕在夏梓萱的前額一拂,夏梓萱便覺腦袋一陣昏沉,閉目昏睡了過去。
「夏仆!」
下一刻,夏春秋臉上的慈意盡斂,直接把懷里的夏梓萱扔到了身邊的老仆手中,厲聲吩咐道:「去,把這丫頭身上的精血全部抽光,老需要她體內的不死血清。」
夏仆面上的神色不變,一把將夏梓萱拎在手中,躬身一禮後,閃身退出。
「啪!」
夏仆離開之後,夏春秋忍不住猛錘了一下身邊的茶幾桌面,將整個實木桌子全都錘成了一片虛無。
「夏天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夏春秋怒聲咆哮:「老夫跟他說過多少次,他這次去西楚城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夏洛,就是為了不死血清!讓他要低調行事,不要節外生枝,可是結果呢?!」
「為了一點兒小事就在那里爭勇斗狠,惹事生非!平白壞了老夫的大好機緣!」
「錯過了最好的提煉時機,害得老夫現在,只能去收集一些殘存不全的不死血清,這個夏天來,真是死不足惜!!」
「他這次若是死在了野外也就罷了,他若是僥幸回來,看老夫不抽干他的一身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