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洞里,王哲輕聲向楊帆傳音道:「不過,在這里他應該還不敢直接向你們出手,所以,不必太在意他,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別憋著。」
直到這個時候,王哲也沒有選擇屈服,態度硬得一批。
楊帆心中對他肅然起敬:「表哥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接下來,粉碎對手武道自信削弱他們整體實力的目的已然達到,楊帆立即收斂了自己的不朽領域。
沒辦法,消耗太大,只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的精神力與氣血強度竟然同時被消耗掉了三分之一。
這是楊帆頭一個同時消耗精神力與氣血強度的特殊技能,足以說明不朽領域的奇異之處。
看都沒再看廳內的任慶之一眼,楊帆走到鍾大山的跟前,看著還沒有從崩潰的武道意志中清醒過來的這位小隊隊長,楊帆抬手就往他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刷!
一顆大活人被種到了地上,造型跟王哲仿佛,脖子以下全都陷到了磚石地板之下,只有一個腦袋露出地面。
楊帆手上的力道保持得剛剛好,既可以把人打到地面之下,又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傷害。
這么做,羞辱的意味要遠大於實際的傷害。
做完這些,楊帆挑釁地抬頭朝著任慶之看了一眼,然後又抬手朝著趙萬乾的腦袋上也比劃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你敢搞我老師,我就敢搞你學生,看看誰怕誰!
任慶之的嘴角一抽,他已經有好多年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混不吝了,這樣挑釁一位宗師巔峰,這家伙是不是傻,難道他真的以為鎮守府的規則可以約束得了一位宗師巔峰嗎?
被任慶之給種在地下的王哲也是一愣,然後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而過。
這個表弟,有點兒彪啊!
不是都告訴過他對方是一位宗師巔峰了嗎,行事就不能稍微委婉一點兒嗎?
你這樣做,有考慮過被埋在地下的表哥的感受嗎?
萬一任慶之發瘋,啪的一下把表哥給弄死了,難道你也敢把青山武校的學生給弄死嗎?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根本就賭不起好不好?
「表弟,你是不是對我剛才說的話有什么誤解?」王哲忍不住再次向楊帆傳音:「我剛才說讓你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是想讓你們直接去把頂層的特級套房給占了,可沒讓你這么挑釁人家啊?」
「這個任慶之,可是華南老校長以前的拜把子兄弟,不是外人,千萬別弄得大家都下不得台啊。」
宗師不可辱啊,我的兄弟,而且這特么還是一位宗師巔峰,根本就惹不起啊有木有?
這個時候,王哲都開始有點兒心虛了,真怕楊帆一個收不住,真把人家給惹毛了,到時候他自己的小命可就真的危險了。
宗師巔峰,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已經具備了可以違反或是無視某些規則的資格,就怕人家會不按規矩辦事啊。
楊帆微搖了搖頭,投給了王哲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真是的,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會真個去挑釁一位宗師巔峰?
青山武校可是戴星城的本土武校,地頭蛇一般的存在,如非必要,楊帆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這么絕,不留一點兒緩和的余地。
現在聽說對方竟還是華南宗師的結拜大哥,楊帆的心中就更有底氣了,能得到華南宗師認可的人,應該壞不到哪里去。
想到這,楊帆突然一咧嘴,投給了任慶之與王哲一個大大的充滿了陽光一樣的帥氣笑容,下下兩排牙齒都閃爍著潔白耀眼的光芒。
之後,楊帆身形一退,回到鍾大山露在地面的腦袋前,一彎身,一探手,一把抓住鍾大山的頭發,嗖的一下又重新將他從地底下拔出來。
然後,楊帆又抬頭朝著大廳內的任慶之看來,臉上的笑容更甚。
任慶之一愣,目光不由落在了鍾大山的身上,然後忍不住狠眨了兩下眼睛,有點兒不敢相信地看著鍾大山身上的武道氣息,竟然又恢復到了武師七級的巔峰狀態!
這怎么可能?!
障眼法嗎?
那個小崽子是怎么做到的?
前後不過三五秒鍾的時間,他竟然將武道自信已然完全崩潰的鍾大山,又硬生生地重新恢復到了崩潰前的巔峰狀態!
這樣的速度與手段,就是他任慶之這樣的宗師巔峰,他很難做得到啊!
這小子,還真是,很讓人意外啊!
難道剛才是他誤會這小子了,人家這樣做其實不是在故意挑釁,而是在誠心示好?
任慶之開始有點兒自我懷疑,看到楊帆臉上滿是真誠的爽朗笑容,他感覺自己方才可能是真的會錯意了。
也許楊帆把鍾大山拍到地下,只是在刻意遮掩他的治療手法,並沒有別的特殊意味。
門口處,看到任慶之面色稍霽,楊帆臉上的笑容更加地真切,把鍾大山扔到一邊,他又開始一巴掌把趙萬乾也給拍到了地底下,同樣只留一個腦袋在上面。
「你對七級武師趙萬乾使用初級治療術,治療成功,趙萬乾體內的傷勢部分恢復,精神力+1,技能熟練度+2。」
「你對七級武師趙萬乾使用初級治療術,治療成功,趙萬乾體內的傷勢部分恢復,精神力+1,技能熟練度+2。」
「……」
「你對七級武師趙萬乾使用初級治療術,治療成功,趙萬乾體內的傷勢完全恢復,精神力+2,技能熟練度+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