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老陰筆吧。

可是這茶卻是真的。

說他是真情實意吧。

可是喝了這茶卻有被爆頭的危險。

所以，楊帆實在是有點兒搞不懂這老頭兒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才不相信有人能夠牛逼到只看他一眼就能准確地判斷出他識海空間的具體范圍。

楊帆的識海空間到底有多大，除了他自己之外，就連現在還呆在里面看動畫片的鍾靈都不一定能夠清楚，更別說眼前這道神魂虛影了。

只是。

如果只是為了殺人的話，有必要搭上一杯絕世僅有的九品靈茶嗎？

太奢侈，也太浪費了點兒吧。

就是算是家里有礦，也不能這么任性啊。

楊帆好奇地抬頭看了眼前這只虛影老者一眼，在他殷切目光的注視上，一抬手，一仰脖，咕咚，一杯熱茶全部灌入口中。

老頭兒的嘴角一抽。

牛嚼牡丹啊！

虧得他剛才還以為這小子會多少有些口味，會細細慢品，而後再這茶品的味道說出個一二三來。

結果。

白特么期待了。

這小子壓根就是一個莽貨，飲茶真的就像是在喝水，只是為了解渴而已。

從這一點上來說，楊帆倒也算實誠，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提前打過招呼，說他對茶道並沒有什么研究。

「你喝了一杯九品靈茶大前門，識海之內精神之海翻涌不已，浪起十丈。精神力+20000，神魂本源+100。」

瞬時。

楊帆的腦袋一脹，頭痛欲裂，感覺好像被撐到了，有一種想要噴薄而出，一瀉千里的感覺。

兩萬點精神力量的增加倒還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

但是那一百滴神魂源的突然涌入，讓楊帆的識海空間一陣憋脹，就好像是氣球里面被充了太多的氣，雞蛋殼里的蛋液突然暴增了三分之一。

有一種要炸，要決堤的感覺。

尼瑪。

不是說只有識海空間在三萬公里以下的武者服用才會爆的嗎，為毛他的識海空間都已經達到三萬三千八百公里了，還會有這么強烈的膨脹反應？

不會真的被撐爆吧？

楊帆一陣心虛，有點兒後悔。

是不是自己仗著有系統傍身，心態有點兒炸了，所以才會這么莽，這么沖動？

「老子應該再謹慎一點的呀！這次似乎有點兒托大了。」

楊帆雙手撐著桌面，面色血紅，整個腦袋似乎都脹大了一圈。

五柳先生有點兒意外地看著楊帆，嘴巴嘖嘖有聲：「真是後生可謂啊，一下鯨吞了一整杯的大前門，腦袋竟然沒有被爆掉，看來你的識海空間還真不是一般的廣闊，了不起！」

說著，老者不緊不慢地端起了自己跟前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小口。

而後，老者臉上露出一絲輕微的潮紅之色，一杯靈茶入肺腑，身心皆是滿足色。

「小子，難道就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這好茶，是需要一口一口地細細去品味的嗎？」

「似你這樣牛嚼牡丹一口悶，可是很容易就被嗆死的呀！」

說著。

老者又端起茶杯哧溜嘬了一口，臉上的神情極為滿足享受，他眯著眼睛，看著呼吸已經漸趨平衡腦袋又逐漸恢復原來大小的楊帆。

「不過呢，你還真是很了不起啊，不止腦袋堅硬，識海空間似乎也大得離譜。」

「要知道，這樣一杯九品靈茶，就算是我老頭子，也不敢像你剛才那樣豪飲，只能這般一小口一小口地細細品嘗煉化，否則，我的這道神魂虛影，必然會因為無法承受太多的本源之力而迅速崩潰。」

瞬時。

楊帆的臉上露出了兩個大寫的尷尬。

原來。

這才是九品靈茶正解的服用方式嗎？

系統備注里面的會爆，是整杯靈茶同時下肚之後的瞬時效果？

這么說，他還真是有點兒誤會對面這老爺子了，人家真是好心好意來送獎品送福利的？

只是，有什么話，你特么就不能提前一次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