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不止是女人的年齡不能輕易詢問，男人也是一樣，因為指不定哪個看上去很是年輕白嫩的小姐姐或是小哥哥就是一個活了一兩百歲的老古董。

凌天雖然是天才，出聲是甚至還引動了天地異象，但是他畢竟已經不再年輕。

哪怕在他同一時代的所有武者之中，他可以很驕傲很牛逼地說一句自己是最強的。

但是那要看跟誰比。

至少，他在楊果還有王哲這個年紀的時候，天地間的靈力還沒有像是現在這般濃郁，哪怕他天資出眾，牛逼得不行，可以力壓同代所有天驕，可是修為實力卻也沒有比眼前這二位更高更強。

十二歲的九級精神念師，二十六歲的六級武王，別說是放在六十甚至七十年前了，就算是放在如此這個時代，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了。

根本就比不了，也沒有什么可比性啊？

「這小丫頭，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凌天狐疑地看了楊果一眼，見這小姑娘一臉地純真無垢，仿佛是真的很好奇一樣，他又把這股疑惑給生生地壓制了下去。

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姑娘而已，哪里會有這么多的心眼，他一定是想多了。

這一刻，王哲有點兒想笑。

楊果這丫頭又在捉弄人了，看樣子，凌天剛才臭屁的樣子，已然成功引起了小丫頭的不滿，否則聰明如楊果這樣的超天才兒童，怎么也不會問出這樣讓人難堪的問題。

說實話，這個問題王哲也特別想問，只是礙於身份，又怕被揍，所以才一直憋在了心里。

沒想到楊果竟然這么善解人意，一出口就問出了王哲心中所想。

「果果！不得無禮！」

這時三人的耳邊同時傳來了范成仁的精神傳音，而後，空間波動泛起，范成仁的身形也瞬息即至。

「這位凌天兄弟可是聖林島的高徒，就連為師見了都得叫一聲凌天大人，斷不可如此胡鬧捉弄，還不快給凌天大人道歉？」

楊果立馬規矩站了，沖著范成仁躬身見禮，低頭應聲道：「知道了師傅，弟子知錯了！」

凌天長松了口氣，輕輕擺手阻止正要向他道歉的楊果，道：「不必如此，無心之失，算不上是什么過錯。反倒是我，有些太過矯情了。」

「其實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這也不是什么隱密，你們遲早都會知道的。」

凌天仿佛一下就相通了一般，落落大方地開聲說道：「我今年已經八十有八，算不上是年輕了，在你們這般年紀時，修為實力卻是要比你們差遠了。」

「我十二歲時才精神念師七級，二十六歲時，才精神靈師四級，說起來實在是慚愧得很啊。」

范成仁在旁邊忍不住嘴角一抽。

你慚愧個雞兒啊，你十二歲時靈力潮汐才爆發幾次？你二十六歲時整個聯邦才有多少正經的精神靈師？

這么裝逼的話說出來，是要遭雷劈的呀！

想當年，誰不知道你們天、雲兄弟二人並稱聯邦第一天驕的名聲，整個聯邦有多少人因為嫉妒你們的天賦通神，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啊你可知？

很不幸的是，他范希仁當年就是那整宿整宿睡不著覺中的一個，被打擊得都快要抑郁了。

以前可沒有現在這般濃郁的天地靈氣，也沒有楊帆煉制出來的各個級別的煉魂丹與煉魂金丹，他們這些人修煉，除了自己苦修之外，充其量也就是再吃一點兒靈葯靈液做為輔助而已。

修煉條件與修煉環境與現在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所以，跟不是同一個時代的天才做比較，根本就是一個偽命題，永遠都不會有一個比較確切的結果。

「凌天兄弟莫要開玩笑了。」范希仁強忍著想要打人的沖動，輕聲向凌天說道：「也就是這些孩子們見識不夠，沒有聽說過您的名聲，在外界，誰不知道你凌天凌雲兩位大人天賦通神，從一出生就引起了天象異變？」

「論天資，論修煉速度，在同樣的修煉環境與修煉條件下，整個聯邦境域，除了三位皇者大人之外，少有能出你們兄弟二人之右者。」

終於碰到一個識貨的了！

凌天欣慰不已，認真地打量了范成仁一眼，陌生得很，不記得在哪見過，應該是他們兄弟二人當年的某個粉絲。

不過，修為能達到四級靈帝的境界，應該也不是無名之輩。

凌天正想要跟這個老粉絲閑敘兩句，卻感覺到城外的十方煉獄誅魔陣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異常震動，緊接著，他的耳邊便傳來了楊帆的精神傳音：

「凌天、王哲表哥，你們二人迅速入陣，操縱殺陣，穩定陣基，協助諸位前輩誅敵！」

「今天，為師要把這十二只妖崽子全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