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從容神色一變，有點兒不可思議地看著楊帆。

「主人，您是如何知道龜雖壽這個名字的？！」

不應該啊！

那只老龜當初雖然是慘死在了西北鎮守府，可是出手的是人族的靈皇啊，當時它在暗中可是看得非常清楚，靈皇一抬手，biu的一下那只老龜就game over，徹底斷了氣了啊。

從始至終，老龜甚至連一句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更不說是向楊帆做自我介紹了啊！

而且，相比於它在萬妖山中「龜萬年」這個雅號來說，龜雖壽這個名字可是只有極少數與老龜最為親近的至交才能知道的呀。

所以鹿從容才會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因為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楊帆都不應該會知曉龜雖壽的名字，可是現在，他卻偏偏一口就叫了出來。

而且還是在鹿從容提到東海之濱的無名荒島及荒島附近的水系規則妖獸的時候才提起來的。

細思極恐啊有木有？

難道從那個時候，龜雖壽就已經暗中投靠了楊帆，並把它們遠在東海的族群隱密也和盤托出了？

「很奇怪嗎？」

楊帆輕瞥敢鹿從容一眼，淡聲道：

「不要忘了，本主人可是一名馴獸師，連你這樣的半步妖皇都能收服，更別說龜雖壽只是一只八級妖帝了。」

「你撒了句謊，成功取得了寵獸鹿從容的深度信任，社交能力得到極大提升，口條靈活度得到極大加強，崇拜值+1，巧舌如簧+60。」

老鹿不由瞪大了雙眼。

果然是如此！

原來早在數月之前，龜雖壽就已經悄悄地被楊帆給收為了寵獸。

真是讓妖想不到啊，龜雖壽看上去那么老實本份的一只土鱉，竟然也會玩暗度陳倉與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把戲。

鹿從容恍然點頭，然後又疑惑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何最後它還是被人族的靈皇給……」

楊帆面色一沉，顯得有些不太高興。

這只老鹿，知道的太多了，他有點兒想要吃鹿茸烤鹿肉了。

「俺知道了！」

注意到楊帆的面色不善，鹿從容再次恍然高聲言道：

「誤殺對不對？！靈皇大人並不知曉那老龜已經成為了主人的寵獸，所以才對它痛下殺手！」

「嘖嘖嘖！」

「這么說來，那老龜也太慘了，本來就是被火鳳妖皇給當成炮灰扔了出來，命已經夠苦了。」

「結果，好不容易得遇明主，終於有機會可以擺脫火鳳妖皇的控制，竟然又被人族靈皇給誤殺了，真是，想想都替它覺得可惜啊。」

「不過它也不算虧了，做為一只活了近萬年的老鱉，它的歲數比五大妖皇加起來都大，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楊帆的面色稍緩。

這倒是省得他再去費腦子自圓其說了，吃鹿茸烤鹿肉的事情可以暫時往後延一延了。

「這么說，你跟龜雖壽的關系應該是很好了？」

楊帆揚眉向鹿從容問了一句。

鹿從容道：「不只是好那么簡單，簡直就是過命的交情，俺還沒有成帝之前就與那老龜認識了，它救過，俺也救過它，實打實的性命之交。」

楊帆的嘴角一抽。

確定了。

這只老鹿絕對不是什么好鳥。

剛才它出賣龜雖壽族人的時候可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句句都是沖著滅族絕種去的。

龜雖壽攤上這樣一個性命之交，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不過，這也不算奇怪。

妖獸就是妖獸，畜牲就是畜牲，六親不認翻臉無情在妖族之中並不算罕見。

「既然龜雖壽與主人有著這樣一層關系在，要不咱們就不去東海了？」

鹿從容道探聲向楊帆詢問了一句。

「俺還有一個性命之交，是極為罕見的風系規則妖獸，不過實力要比俺還要強上一些，只靠俺自己的話怕弄不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