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中心城要比楊帆想像中的還要寵大雄偉得多。

高立虛空，抬眼望去，看到的只是無盡的高樓林立，根本就望不到邊際。

外圍的城牆如龍，不止寬大厚重，而且還高達百米之上，比之城內的許多高樓大廈還要高大得多。

靈能護罩貼城而起，哪怕是在最外圍的邊角處，也能將高達百米之上的城牆給完全籠罩在其中。

不過眼下，並不是欣賞聯邦中心城外景的時候，因為城外已然殺聲四起，在城池的南門與東門之間，連綿數十公里的范圍之內，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各階妖獸。

它們有的在與人族的武者相互廝殺，有的在不停地釋放妖力攻打城牆外的靈能護罩，不斷地消耗著靈能護陣內部的靈能儲備。

放眼望去。

漫山遍野，氣血彌散，到處都是妖獸與人族武者的屍體，人、妖雙方俱都損失慘重。

章鴻信帶著楊帆三人趕到戰場的時候，城外王級及王級之下的人類武者與妖獸激戰正酣，帝級之上的戰斗全無蹤影，不過在他們頭頂上方虛空處，不時都會有空間波動浮現。

不用問，帝級之上的人族武者與妖帝都已經開辟出了相應空間戰場。

這幾乎已經是人、妖兩族強者的共識，因為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的帝級強者，都不想破壞他們現在星球的生存環境。

若是不入空間戰場，而是在本源星上肆意開戰，巨大的戰斗波動，不僅會極大地破壞本源星的地表結構，更是會讓他們各自的族群蒙受不可挽回的損失。

尤其是像是眼前這樣的攻城大戰，人、妖兩族都有數之不盡的低端武者與妖獸參與戰斗，不開辟空間戰場，他們根本就放不開手腳。

刷刷刷！

楊帆他們剛一出現在戰場之中，妖族的陣營方向就接連有數道帝級氣息閃身而至，三只帝級大妖一臉警惕地看著章鴻信還有鹿從容。

「怎么，你們人族想要違背大戰規則，帝級之上的武者也要直接參與到這種低端戰場嗎？」

兵對兵，將對將。

這就是人族與妖族之間這么長時間以來所形成的默認對戰規則。

並非不能破壞，只是一但有一方不守規矩，以將欺兵，以大欺小，就會迎來另外一方的瘋狂報復。

像是現在跳出來阻撓或是說警告章鴻信他們的這三只帝級大妖，就是妖族用來監視或是預防人族高階武者破壞規矩的一種手段。

人族這邊同樣也有相應的手段，一但妖族有妖不守規矩，也會有人族的武者出來發聲警告。

章鴻信輕瞥了這三只大妖一眼，冷哼一聲：「放心，老夫沒有興趣去屠殺那些低階小妖，就算是要宰，也要先緊著你們這樣的老畜牲來宰。」

除非必要，章鴻信也不想壞了規矩，這里可是他們人族的城池，一但亂戰開啟，大量妖帝跳出空間戰場，最吃虧的還是他們聯邦中心城。

對面的三只大妖被章鴻信身上釋放出來的冷冽殺氣給嚇得同時後退了一步，不過它們並沒有就此退縮，依然死死地堅守在原地，盯看著章鴻信一行。

章鴻信並沒有對它們動手，這些負責監守戰場的家伙一般都不會直接參與戰斗，就如同是兩軍交戰時雙方交信的使者，斬之無益。

楊帆有些無語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沒想到真正的兩族大戰竟然還有這么多的規矩。

之前他在京華市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參與過一次正式的護城之戰，唯一一次下場，還是伏殺秦連山脈的那位妖主大人。

那一次，京華市以強凌弱，以多欺少，可沒有遵守那么多的規矩。

在將對方的帝級大妖全都糾纏住之後，京華市多余出來的王者、帝尊同時出手，只用了幾分鍾的功夫，就將那位妖主大人帶來的數萬妖族全都留在了城外。

「這次不一樣！」凌天輕聲向楊帆傳音解釋道：「這可是妖族聖地與人族聯邦的正規戰，除非我們有把握能將所有參戰的妖族全都奸滅，否則勢必會引來妖族聖地更為慘死的攻擊報復！」

換句話說就是，上次發生在京華市的那場殲滅戰，是人族占據了絕對的優勢，而且那個什么妖主大人並沒有什么過於強硬的後台，宰了也就宰了，根本不必擔心會有更強大的妖族前來報復。

可是眼前這群妖獸，都是有後台的呀，你不跟它們講規矩，它們以後也不會跟你規矩，到時候大家想到捅刀，兩敗俱傷，一點兒也不符合雙方的利益。

楊帆巴咂了兩下嘴。

合著他之前參與過的那些攻城戰，竟然全都是野路子的非常規戰斗。

雖然大多數時候也是兵對兵將對將，但是一但有一方完全占據了上峰，卻也不會完全遵守什么所謂的對戰規則。

「很奇怪的戰斗規則啊！」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帝級之上的強者武力太過強大，每一個的破壞力都猶如核彈爆發，若是不加限制，放任他們自行參戰，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