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銘接口道:「那你人格分裂得挺好的,工作的時候像個職業女強人,不工作的時候跟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差不多。」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陸一語說道。
褚韻峰看著兩人相談甚歡,心里很是感動,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卸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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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語和褚韻峰、褚銘這頓飯算是告別宴,一頓飯足足吃了四個小時,絮絮叨叨地聊了不少。
陸一語回到別墅時,就看到霍予沉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陸一語換上鞋,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霍予沉沒有換衣服,西裝外套也隨手丟在沙發上,就穿著一件襯衫睡過去了。
陸一語坐到霍予沉的旁邊,輕聲道:「霍董,你怎么不回房間休息?」
霍予沉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睜開了眼睛,眼底還殘留著一點睡意,「媳婦兒,你回來了。」
「你今晚去應酬了?」
「這幫人太能喝了,勸酒的說辭說得比我還溜。」霍予沉坐直了身體,身上還是有些酒氣。
陸一語說道:「我去幫你煮個醒酒湯。」
「不用麻煩了,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霍予沉仰身躺到陸一語的腿上,「頭有點疼,幫我按摩一下。」
陸一語的手在他飽滿的額頭上輕輕撫過,然後力度適中地按了起來。
霍予沉微微皺起的眉頭這才松開了一些。
陸一語見他這樣,心里不由得心疼起來,「霍董,做生意這么累嗎?」
「干什么都累。現在比剛開始創業的時候好多了,剛開始那會兒真是有一幫人憋著勁兒給你找不痛快,那時候還沒有經驗,吃了不少苦頭才學乖了。」
「你的家世也有人敢招惹?」「明面上都敬我三分,私底下就各種惡整。家世讓跳板比平常人高一些,但該吃的虧也沒少吃,該進的圈套也沒少進。要是光憑家世就省事多了,反而霍家也只有我經商,在商場上沒有什么門道。但也不
是沒有優勢,對政策了解得比別人快,能避免掉很多風險。」
陸一語了然地點點頭,生意做得越大,政策對企業的影響就越大,要時時刻刻跟著政策走。
政策就是他們的晴雨表,政策只要稍稍一改動,對大型企業而言就是一番大改革和一次革新。
霍予沉說完這番話後就繼續閉目養神,想到以前剛進商界交的那幾年學費和吃過的虧,他也難得感慨了一下。
他要是從軍,他遭的罪都沒有這么多。
那條路是幾代人都鋪好了,他只要走過就可以。
但想要有過人的成績還是要付出大量的鮮血和汗水,就像他爺爺、爸爸、大哥現在所做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