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確定霍予沉的目的,如果霍予沉是來救她的,她馬上就可以解脫了;如果他只是單純的來見她,她以後還會落在葉風信的手上,她不能因此而得罪葉風信。
生存的壓力,讓她瞬間變得比以前聰明了好幾倍。
霍予沉抬了抬下巴,說道:「到我這邊來。」
站在陸微言身邊的保鏢頓時鉗制住陸微言的手,「不可能!」
「意思是你想看你的同伴死了?你認為葉風信更看重葉盈風還是你的同伴?」
霍予沉的話雖是輕飄飄的,但一句話就扎進了在場的三人的心里。
霍予沉說的沒錯。
葉風信鎖了葉盈風幾個月,平時根本不管不問,連保鏢都會多關心幾句。
對葉盈風反而沒有任何一句話。
握住陸微言保鏢的手頓時松開了。
陸微言腿有些發軟的走到霍予沉的身後。
霍予沉示意她先下樓,陸微言動作遲緩的下樓,將近半年的軟禁時間。
這是她第一次走出她房間之外的地方,窗外的陽光曬到她的臉上,讓她忍不住劇烈顫抖了起來,眼眶里蓄滿了眼淚。
霍予沉挾持那個人走到了車邊,他的車剛才並沒有拔鑰匙。
陸微言在霍予沉的示意下上了車。
霍予沉則將那個保鏢一把推到跟過來的保鏢身上,兩人跌倒在地。
霍予沉趁機上車,將車駛出小區。
霍予沉的眉頭卻依舊沒有松開。
陸微言看著迅速倒退的街景,緊綳的心弦稍稍松懈了一點。
她終於擺脫了葉風信,霍予沉心里還是有她的,不然不會冒險救她。
陸微言想到這里,露出一個極為好看的笑容,故意讓眼淚滑下眼眶,顫抖著聲音說道:「予沉,謝謝你。」
霍予沉聲音極為平淡,「不客氣,陸微言。」
陸微言剛剛熱起來的心頓時被澆了一盆冰水。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霍予沉,最後所有的情緒都掩在眼睛里。
然後擺出一臉不解的表情看著霍予沉,「予沉,你說什么呢?你剛才說的是個人名?」
霍予沉把車停了下來,目光如寒潭,「陸微言,這個名字你不會陌生吧?畢竟它跟了你二十幾年,而葉盈風才跟了你小一年。你該不會已經健忘到把它給忘了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愛上了別的女人,故意設法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