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做已經被淘汰的手機零件，現在都是智能手機，那些設備就擱置了。」

褚非悅：「我在方面是外行，不了解是不是可以運用產線去做點別的有收益的事情。你們之前有往這方面努力過嗎？」

老李點點頭，「有，改動太大了，風險和成本都高，我舍不得。目前也有幾個老板想買那兩條生產線，我沒舍得賣。這才拖垮我和小程了。」

褚非悅能理解這種感情，有時候太看重一樣東西，會變成執念，就算是知道前面是一條死路，也寧願走到盡頭去看看。

即便是行走的路途中央有更好的選擇，他們也不願意去選，就寧願一條路走到黑。

褚非悅自己也干過不少這樣的事兒。

如果不是因為老節和程總的堅持影響到了其他人，她還真不會去干涉他們。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沒必要用一個標准去套。

出圈兒了，就讓人家修正，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程總：「這兩年內，李哥和我做過不少努力，因為見識有限，做了不少努力都沒有見多少成效，有時候半夜睡不著的時候也想過撂挑子不干了，想著挺爽的，但第二天起來後還是寧願硬著頭皮扛這個爛攤子

，也不想就這么放棄。」

「工廠的收支怎么樣？」

老李低頭回道：「勉強能自給自足，其他的就沒有了。」

「那從你們的描述來看，只要那兩條生產線中的一條或兩條運行起來這事兒就能解決了。」

老李和程總點點頭。

褚非悅揉了揉眉心，這話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說出來了，但真正做起來該從哪方面入手？

她一個外行人真的能跟小說里開了金手指的女主角那樣動動手就把棘手的問題給解決了？

褚非悅自認真沒那么大的臉，也沒那么大的能力。

這些事都得一件一件做，跟吃飯一個節奏。

褚非悅說道：「明天我想先去看看工廠，看完之後咱們再商討對策，你們看怎么樣？」

「好的，一切按照褚總的意來思來。」

……

李家人給褚非悅和韓俊安排了四樓兩個相鄰的房間。

褚非悅和韓俊進入她所住的套房時，說道：「韓俊，你怎么看今晚的事？我思路是直來直去的那種，常常不會聽話聽音，只會聽人家字面上表達的東西，從而忽略了人家真正要表達的意思。」

韓俊對她簡單粗暴的自我解剖一陣哭笑不得，「褚總，你能稍微拐個彎嗎？」

「我也想啊，我這不是還沒學會這個技能嗎？就學了個半桶水，沒事就在桶里瞎晃悠，實在不好意思搬到台面上來。」「這事兒我說不准，李總和程總都是混跡商場這么多年的人了，要是想給咱們兩個新入商場的新人下幾個套還是很有可能的。你要實在不放心，可以讓總部的財務查查程總公司的賬目。要是程總在賬上做了崥腳仔細查還是能看出些門道的，只是那樣做就有些傷害程總這邊的合作感情。李總這邊咱們能做的部分不多，我們本來也是借著程總的關系才過來看看的，人家招待我們、帶我們進工廠考察都是人家拿

我們當自己人。」

褚非悅明白韓俊沒有說出口的話，老李的做法和態度只是表現出了對程總的關系網的重視，也是對他們的尊重。

畢竟老李跟他們沒有直接的合作，中間還隔了一層，明天他們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

褚非悅想了想她今晚的表現，前後態度都還可以，沒到讓別人不舒服的程度。

不過，也得適當收斂一點，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