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想通了這一點後,直接出門了。
他們這群年輕人就是太尊老愛幼了,才被這群老人沒事就忽悠。
霍予沉下到酒店大堂,正好看到褚銘送褚韻峰回酒店。
霍予沉跟兩人打招呼後,對褚銘說道:「有時間嗎?陪我喝兩杯。」
「今天怎么不是跟我談話,就是跟我喝酒?」
「因為你是吉祥物。」
褚韻峰說道:「你去吧,我回房間也是睡覺。」
褚銘朝霍予沉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起朝酒店的內設酒吧走去。
兩人開了個包廂,點了兩瓶好酒。
服務生開瓶醒酒之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霍予沉持起酒杯,輕輕晃了晃。
高腳杯里的酒液晃出很漂亮的弧度。
霍予沉碰了碰褚銘的酒杯,「來,干杯。」
褚銘舉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
咽下之後,才開口道:「說吧,要跟我說什么。」
「我知道你的身世了。」
「悅悅跟你說的?」
「嗯。」
「昨晚我爸去問何老先生,他閉口不談。今天宋先生卻願意告訴悅悅,他們兩位發生內訌了嗎?」
「宋先生大概是想借悅悅緩和這件事。」
「但你沒打算按照他們預想中的走。」褚銘說得很篤定。「我從前兩年就查有關悅悅的事,被這些老人家繞彎繞得心煩。這幫老人家表面上光風霽月,心里還是算計著什么信息公布出來最有利,各個都像是懷揣著驚天大秘密似的。其實說出來也就那樣,不知道是
他們的生活太貧乏還是思想太豐富,就那點破事兒捂了這么多年。」
「正好,我也煩他們的操作模式。你說吧,我聽著。」
「你是秦城顧家的孩子,顧常輝的兒子,顧蘊的親弟弟。」
褚銘看似平靜無波的把酒杯放到桌上。
酒杯與桌面碰觸的響動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沒開玩笑?」
「我看起來有這么無聊?」
「我是顧家的人?」褚銘自語般的說道。
「顧家有個身體不好的孩子。」
褚銘笑了笑,那笑容里帶了幾分玩味,跟他平素嚴謹、疏朗的學者氣質差距很大。
「那個孩子有沒有可能就是劉婉寧的孩子?劉婉寧曾經說過她的孩子在出生的時候出了些問題,讓她被迫鋌而走險換孩子。」
「顧道是陸家的孩子的可能性很大。」霍予沉狀似很隨意地看了褚銘一眼,說道:「以前我就覺得換孩子的事情似乎太過容易,現在看來有人是故意讓劉婉寧成功了。」
褚銘淡淡地「嗯」了一聲,聲音淡漠,似乎對此根本漠不關心。
「怎么?想黑化報復那些妖艷賤貨了?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還沒想好。」
「想好了告訴我,我看能不能給你提供一點幫助。」
「多謝。」褚銘放下酒杯,「酒已經喝了兩杯了,你的事我想也說得差不多了。告辭!」
褚銘說完就起身離開。
霍予沉的手輕輕敲著自己的膝蓋,淡定地喝著酒。
……
褚銘走出包廂,跟酒店前台報了個房號,拿了酒店內設的車,開了出去。
他把車窗過搖到最低,任憑風灌進車里,吹得他的臉頰都一片麻木。
褚銘打轉方向盤,調到環城路上,一路暢通無阻的前行。
他一直把車開得一片沒有人的海灘,才停下。
褚銘目光幽遠地看著遠處的海面,心里跟海面下的海草一樣纏繞成一團亂麻。
此時,褚銘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