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可道歉的。人心也是肉長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偏差。加上跟我沒有什么感情,他們保護褚銘哥也是正常的。雖然我現在聽這事,心里也沒舒服到哪兒,但也不至於特別有意見。」
褚韻峰笑道:「你跟你媽媽的性子還真有點像。她把很多本該擔心的事都被她略過了,眼睛里只看得到她關注的事。」
「您很信任媽媽嗎?」
「嗯,我信任她的品格,她給自己設立的底限很高。」
褚非悅換了一套新的床品,沒有看褚韻峰,「我還是不太明白當時我媽為什么決定瞞著您她懷了雙胞胎?又在生下孩子的時候,決定把一個孩子抱走?只留一個孩子在褚家?」
「你外婆和當時的醫生是當事人,只有她們能知道。你外婆你也知道,她只要不想說的事,別人很難從她嘴里問出點什么。」褚韻峰至今想起這件事仍覺得對不起悅悅。
她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就被放棄了。
如果當時被抱回何家的是悅悅,劉婉寧拿她的兒子換了別人的兒子,她對那個孩子不會這么狠與決絕。
褚非悅把舊的床品收拾了一下,「房間收拾好了,我去叫大伯。」
褚韻峰應了一聲,看著褚非悅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把褚韻智安排好後,褚非悅跟三個寶寶玩了一會兒,把他們洗得香噴噴的,哄睡之後才回她和霍予沉的房間。
霍予沉還在書房沒回來,她便拿換洗的衣服去洗漱了。
她特地做了個面膜冷靜了一下。
她真是受夠了一件事纏纏繞繞,怎么也理不清的感覺。
有什么事不能說清楚,非得藏著掖著,讓別人一個勁兒的亂猜。
就她目前的人生經驗來看,她真沒覺得有什么事是需要刻意隱瞞,不能拿到台面上去說的。
因此,她對跟她和褚銘哥身世的事升起了一股焦躁的情緒。
之前,她在醫院聽外婆說的那個版本是她媽媽把孩子給換了。
今天聽到的版本和說法又更傾向於是顧夫人因妒生恨才這么做的。
每個人都說得信誓旦旦,仿佛他們各自看到的就是真相。
褚非悅揭下面膜,隨便拍了點水和乳液就回房間拿手機了。
她給黎夫人發了一條信息,「黎姨,您好,您睡了嗎?想問問您一些我媽媽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