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褚非悅依舊是在身體一陣酸疼之中醒來。
她睜開眼睛,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扒了扒頭發,披了一件睡袍就去洗手間洗漱了。
走出房間,就看到餐廳里已經返了,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霍予沉正從廚房里安了兩副碗筷出來,看到她抬了抬下巴,說道:「起的真是時候,過來吃飯。之後回家看著我受罰。」
褚非悅笑道:「霍董,您在敢於直面慘淡人生的勇氣實在可嘉。」
「面子總是要做足的嘛。」霍予沉哼道。
兩人吃完早飯後,便開車回了大宅。
飛飛、睿睿、安安已經被送去幼兒園了。
本來只是飛飛一個人去,睿睿、安安跟著去了幾天,現在也瘋狂迷戀幼兒園的氛圍和一群小朋友。
兩人這幾天去得特別勤。
霍老爺子、霍老夫人、霍威橙、莫殷雪、霍予非和戰妃都在家等著。
霍予沉扶了扶額,無奈道:「你們是有多想看我受罰呀,居然都罷工待在家里看熱鬧。」
戰妃笑道:「機會難得,不看一眼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畢竟我小叔子狼狽的機會也不多,少看一次就可惜一次。」
霍予沉:「真得讓你男人家法伺候才行,成天惦記著別人家的男人。」
戰妃:「我男人心胸博大,誰像你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瞎貧了一會兒才閉了嘴。
霍老爺子重重的敲了一下拐杖,霍予沉立刻麻溜的跪下,認錯態度簡直不要太好。
霍家人早已習以為常。
霍予沉從小到大惹的禍沒有一千件也有八九百,每次認錯態度都特別好,但是毫不妨礙他下次繼續犯。
霍予沉張了張嘴正要說點什么,就被霍老爺子打住了話頭,「你給我閉嘴!別又拿你那些說得天花亂墜的話來敷衍,給我好好跪祠堂三天,跪完了再給我滾回來!」
「遵命。」霍予沉說完立刻麻溜的出門,往祠堂的方向走。
他走後,全家人陷入了一陣沉默里。
那家伙全須全尾的回來了,總算是讓他們心里的大石頭安然落地。
但看到他這欠扁又欠揍的模樣,心里那股火氣又怎么都壓不下去。
不好好挫挫他的銳氣,誰知道他以後又得瑟成什么熊樣。
這貨簡直是逆天的討人厭。
褚非悅見一家人都沒能在霍予沉回家後擺出合適的表情和態度,知道他們心情還很復雜。
於是低眉順眼的坐在一旁,並沒有為霍予沉開脫什么。
家里人需要一個渠道宣泄他們這段時間的積郁。
要是貿然阻止,反而讓大家都別扭。
反正她家霍董早就有了受罰的准備。
家里人要宣泄積郁在心底的不安與恐慌,霍董則要表達他對他們的愧疚。
跪一跪祠堂能緩解雙方心里的別扭,那是一舉多得的事。
霍予沉推開祠堂的門,看著列祖列宗的牌位,鄭重地磕了三個長頭後,才筆直地跪在正中間的軟墊上。
不一會兒,身邊就傳來犬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