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韻峰說道：「謝謝你提點了我。」

霍予沉沒有瞎攬功勞，說道：「您和悅悅都是當局者迷。」

褚韻峰點點頭，「我之前以為我對悅悅的補償還算像樣，聽你剛才那段話發現我對自己有嚴重的錯誤認知，我也該學著做一位好父親了。」

「我和悅悅都等著。」

褚韻峰臉色好轉了不少，問道：「家里都好嗎？你爺爺奶奶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他們年紀大了，身體有各種各樣的小毛病，但不礙事。」

「那就好！」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實在沒話聊了才出書房。

褚非悅看到兩人下樓，才迎了上去，笑道：「爸給您做了您愛吃的素餡餃子，聽方嬸說您最近胃口不好，是不是腸胃又出問題了？」

「老毛病了。養生粥喝這么長時間也沒多大改善，這毛病一時半會是改不了了。」

「您試試看要不要全素食一段時間，我聽很多人說效果挺好的。」

「好，明天就讓方嬸做全素食。」褚韻峰想也不想的應道。

褚非悅重新回到廚房，霍予沉也跟了進來。

褚非悅把剛出鍋的素餡餃子，沾了醬喂他，笑眯眯的問道：「好吃嗎？」

「我媳婦兒做什么都好吃。」

「爸沒為難你吧？」

霍予沉聳了聳肩，挑眉問道：「我這副樣子像是被人為難過的嗎？」

「說的也是。就沒有我霍董處理不好的事兒。」

「嘖，我媳婦兒誇得真高調。為了回應，我晚上只能以身相許了。」

褚非悅被他逗笑了，「家里有兩個小電燈泡，你有以身相許的空間嗎？」

「原來我媳婦兒是在擔心這個。不就是兩個小電燈泡嘛，只要我媳婦兒要滾床單，我什么困難都能克服。」

「誰要滾床單了？」褚非悅臉有些發燙。

霍予沉一臉無辜，「難道是我揣摩錯我媳婦兒的意思了？」

褚非悅不想跟他在這樣的環境下說這些沒羞沒臊的話，方嬸還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呢。

要是被聽見了，那多尷尬。

褚非悅瞪了他一眼，轉身繼續調醬汁。

霍予沉走上前，從身後抱住她，問道：「媳婦兒，你回到這里會不會不自在？」

褚非悅疑惑道：「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因為我發現時隔兩年你跟岳父的關系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褚非悅不自覺的低了低頭，嘆了口氣，用略帶無奈的口吻說道：「我其實也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心里很珍惜他的，但不知道怎么將珍惜表現出來。我能為他做很多事，卻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我這

性子是不是很別扭？」

「是啊。」霍予沉直截了當的應道。

褚非悅無語的看著他。

霍予沉親了親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對親人太謹慎了，害怕得到你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褚非悅沒有立刻回答，在心里卻無聲的點點頭。

她這兩年的心思放在這邊的時候不多，但會經常抽空回來住個一兩天。

有時候她自己回來，有時候帶兩個或三個小奶娃。

她和她爸也說過很多話，也一起看書、下棋、散步。

但他們的關系始終都停留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