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想起鼎里有太歲的痕跡。
要是依照這個說法,那群非人類能想出辦法將太歲融在鼎里好像也不足為奇。
畢竟那群神經病干的更神經病的事也一堆,干出這事兒簡直太正常了。
「最後,那個瘋子搶回太歲後卻不給他女人吃,讓人放進鼎里?」
「種種跡象表明,那人吃了。王後已經死去多年,太歲對她不起作用,他絕望之時決定把自己封死在墓里。」
「那個鼎是怎么回事?」
「那應該是後來的人放進去的。而且……」白教授說道這里,語氣卻前所未有的停頓了。
「而且什么?」
「那人應該還活著。」
霍予沉看著白教授,白教授也回視著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後,霍予沉像是牙疼一般撐著下巴,問道:「不是,那人不都掛了這么多年了?還活著難道不是個老怪物?」
「是啊。」
霍予沉撫額,說道:「白老,您跟我說了一個特蹩腳的鬼怪故事,幼兒園小朋友編得都比這精彩。」
白教授扯了扯嘴角,「這個可能性很大。」
霍予沉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他生活在科學倡明的時代,因為霍家的身份、地位特殊,他們霍家是沒有各種宗教信仰的,又是妥妥的無神論者。
全家上下都是務實的人,要他相信子不語怪力亂神的事,他真是一點都不相信。
他更相信有人在故弄懸虛。
犯下濤天大禍後,不敢面對,便故意丟幾樣線索出來,讓他們人腦補一出愛恨情仇的玄幻故事。
霍予沉:「我還真不相信這么扯的故事。」
白教授微微一笑,說道:「沒關系。你還有什么疑問,我們一起探討。」
「聽了您那石破天驚的故事,我差點被砸出腦震盪,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過神來。」
「等你想起什么再來問我好了。」
霍予沉應了一聲,便起身告辭了。
出了白教授的別墅,霍予沉便駕車離開。
他沒有回家,而是給黎響打了個電話。
黎響這幾天一邊照顧凌芒雪,一邊協助凌家辦理傷勢。
凌夫人的死太突然,在外人眼里還顯得異常蹊蹺,因此找了一位嘴嚴的入殮師幫忙,倒也有驚無險的處理好了,只等著頭七過後發喪、火化。
黎響氣喘噓噓地接起電話,「喂,霍董。」
「有空嗎?」霍予沉問得很是直截了當。
「有事?」
「對。」
「你說個地方,我一個小時後到。」
霍予沉說了一個地址之後,便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