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逢把車停在路邊，周邊的路基上都還有積雪。

積雪被踩得嘎吱作響。

兩人盡量放慢了速度，以求不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摔得狗啃泥。

兩人沿著狹窄的小道走到小山的頂上，用望遠鏡打量周邊的山體。

山頂上的風比山下的要大得多，吹得臉都要凍麻了。

兩人哆哆嗦嗦的戴上帽子和口罩，減輕皮膚直接被冷風迎面吹的面積。

魏逢說道：「應該找個地質專家過來看看，用他們專業的眼光來分析判斷周圍的山體有沒有被人為開鑿過。」

霍予沉笑道：「你就是想把褚銘給撬過來唄，找了這么個實用的借口。」

「那是當然的。我這個借口很充分，褚銘也沒有其他理由拒絕。」

霍予沉眯著眼睛看向遠方，大雪天能見度不是很大，看向遠處的時候幾乎都是灰蒙蒙，白茫茫的。

連帶山體都是黑乎乎的，沒有多少鮮亮的顏色。

霍予沉說道：「有時候我真不知道應該站在誰那一邊，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苦衷。你能說褚銘和顧家哪一方錯了嗎？」

「他們都沒錯，但生活里沒有所謂的對錯，而是制衡。把雙方的關系平衡好才是那人的過人之處。」魏逢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道理你是明白的，怎么突然就糊塗了呢？」

「估計是這段時間見過的生死太多了，不小心感慨了一下。」

「你還是別感慨了，你一感慨我就渾身發毛。」

霍予沉斜了他一眼，「逢哥，咱能不能捧個場？」

魏逢看著他噗嗤笑了，「你渾身都是戲，什么時候需要別人捧場嘞？」

「就算是個戲精，沒人捧場，也挺煎熬的。」霍予沉挑了挑眉笑道，「我估計顧家那邊的人已經跟褚銘提過了。褚銘來回出來的可能性各占一半。既然咱們還在這邊，那就跟他說一聲，讓他過來看看。」

「嗯。褚銘也不是沒有擔當的人，他知道他遲早得面對。在我們還在秦城的時候，他過來氣氛應該是最合適的。」「我也是這么想的。」霍予沉說完胎起手機對著遠處灰蒙蒙的山體與天空拍了幾張，發給褚銘，並留言道：「我和逢哥在秦城看山，確定老怪物的老巢，但我們都是外行，看不出哪里有被人工開鑿的痕跡，你

要是不忙就過來一趟。」

褚銘過了五分鍾才回了信息，說道：「你跟顧家那邊聯合忽悠我去秦城合適嗎？」霍予沉對於他單刀直入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回首：「他們昨天跟我說了，我說要看你的意思。我也確實有想把你忽悠過來的心，同時也確實想讓你過來幫我們看看。你要是能過來，將會省掉我們很大一部

分的精力。」

褚銘：「你們現在在哪？」

霍予沉：「我給你共享位置。」

霍予沉緊接著擺弄著手機，把共享位置發給他。

禇銘：「我們之前做調研的時候有去過那附近，只是研究了周邊的地質情況、岩石、草木的情況。至於有沒有被人公開鑿過，還真沒仔細看。」

霍予沉：「那我們在這里等你，接下來我們還要去幾個地方。沒有你的幫忙，我們這一次出行，就算是一無所獲了。」

褚銘：「我定了下午的飛機，會先去顧家。之後你們再給我個地址，我拜訪完他們之後就去找你們。」

霍予沉：「那好，我和逢哥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