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累，想要休息，想要……找一個人傾訴。

窸窸窣窣的，她聽到了被子被掀起來的聲音。拖鞋在地毯上摩擦出沙沙聲響，因為剛睡醒，周子羨的聲音還帶著些許鼻音：「那我們聊聊天，好嗎？」

「我想聽你說話。」

分明是她需要一個傾聽者，而到了他口中，就成了他的請求。這個看似冷淡的男人，總是有恰到好處的細心溫柔。他從不會戳破她的偽裝，只會一次又一次呵護著她，哪怕那層他保護著的外殼，也將他阻擋在了她的心牆外。

鼻頭一酸，女孩小聲笑了起來：「好啊，最近有很多有趣的事呢。」

她絮絮叨叨的，跟他說起了自己傻傻的小助理，喜歡八卦的化妝師，她帶著紀潔去吃燒烤，在片場大神威怒懟熊樂樂……一樁樁一件件，那時候或許是教她心煩意亂的事，此時傾訴給他，似乎只剩下了充實與安寧。

「看來你的生活很jin彩，」聽到片場上那件事，周子羨眉頭一蹙，但聲音沒有絲毫表露，「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缺了一個我。」

女孩頓時笑了起來，輕哼一聲：「自戀。」

「然然不想我嗎？」他按下免提鍵，在落地窗前坐下。

a國還是凌晨，玻璃外是萬籟俱寂，唯有聽筒里傳出女孩的聲音，因為電流有著些微的失真，帶著她特有的嬌氣與狡黠。

「不想。」

「可我很想你。」他沒有猶豫。

似乎是出乎意料，女孩怔住了，「那個，嗯，那個……」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她才小聲說，「我知道了，總之……嗯，謝謝你。」

「只是謝謝……」周子羨的聲音低了下去。

「什么？」她沒有聽清。

那醇厚如紅酒的男聲很快揚起：「既然謝我，是不是要有實際一點的表示？」

「等你回國，我請你吃飯？」

他輕笑了一聲：「我想現在就收到。你可以……」頓了頓，男人的聲音愈低緩，「親一親我。」

刷的一下，女孩的臉瞬間便紅了。

握著手機的纖掌不自覺收緊，她並不笨，男人話音里的曖昧，刻意放緩的撩撥，都透露出他想要的感謝，並不止是「親一親」那樣簡單。

這個，這個變態……她沒有說話，聽到手機另一端又傳來一聲：「嗯？」——尾音略微上揚，仿佛一個小勾子，勾得她的心頓時一顫。

「你怎么……這么，這么……」好半晌，她憋出三個字，「不要臉。」

周子羨不以為忤，笑聲仿佛愈愉悅：「能明白我的意思，然然也是跟我心有靈犀的。」

我才沒你那么無恥……

但她想到自己主動吃事前葯的事，主動向他求歡……那一次，也是在這間更衣室里。男人跪在她身下，第一次舔吃她腿間那朵密花，靈活的大舌將她整個下體都嘗了個遍，那時候，孟然甚至以為自己會暈死過去。

雙頰越滾燙，周子羨沒有催促，就在這纏綿的沉默里，女孩舔了舔唇：「……我不會，你……你教我。」

「好。」

窸窸窣窣的，聽筒里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

「腿張開，把裙子掀起來。」

「你在哪里？」

「……更衣室。」

那邊的笑聲愈深沉了：「我很懷念那里。」

「那然然就對著鏡子，玩給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