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四章 主公,婚契、除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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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郢衣下意識伸手接過,是一卷頗厚的簡牘,握在手上沉澱澱的。

「這是什么?」他睜著凈雪無垢的眸子,疑惑道。

巫長庭看著他毫無成人雜念的通透眼眸,頓時有幾分教壞小朋友的心虛感,他握拳抵唇,輕咳了一聲,兩目直視前方:「是讓你能夠取悅聖主的秘寶。」

就這?

他訝然地抬起手中之物。

巫長庭像是讀懂了他的心思,頷首肯定:「就這!」

謝郢衣猶疑尚存,卻還是秉循其心將其收下,他將信將疑道:「我……回去後,定會仔細研讀的。」

巫長庭見謝郢衣一本正經地向他保證,便知他沒有懂起,便又默默地補了一句:「莫要讓別的什么人瞧見了內容。」

「切記。」

聽巫長庭再三叮囑,謝郢衣便覺此簡牘定是珍貴非凡,不易獲取,他心中感激,嘴上便道:「我知,此乃巫堂主辛苦所得,郢衣定當會好生珍惜,閱讀熟記後,便如期歸還,定不會讓其有絲毫損傷。」

巫長庭:「……」

不,不是這樣的,我讓你私下獨自翻閱,不讓別的人瞧見,並非是怕有損傷,而是怕你……屆時尷尬羞憤。

——

太傅府還未建修完成,是以膳食房還只是一個擺設,摸約年底將會全面竣工,陳白起便與他們約起一道去了秦國最負盛名的酒肆接風,幾人一頓熱酒下肚,放開心防,相談甚歡,直到月上柳梢。

陳白起得在禁廷閉宮門前趕回去,便讓巫族將三個喝大了的酒鬼送返太傅府,她也喝了些酒,臉上酒氣醺醺,面頰泛紅。

在官行通道時偶經遇上沛南山長的軺車,陳白起上前打招呼,百里沛南一見她,那種渾身灼燙的感覺又來了,他極力控制著身體的反應,見她一身酒氣,便溫聲道:「太傅酒後吹冷風,只怕易生病,還是早些回宮歇息吧。」

「山長這是回府?」陳白起雖沒醉,卻松馳了神經,語話有幾分輕飄飄的軟綿之意。

聽她喚自己山長,百里沛南緊攥了一下手,他領緣的一圈絨毛輕拂過線條姣好的下頜,輕抿了一下嘴角,又平復了下去。

「臨近臘節,還有些事需要去廟堂一趟。」

兩人之間一時有些沉默。

陳白起想了一下,還是問道:「左相,近日可是在躲陳芮?」

百里沛南翕動了下唇,他看她於月與燈下皎潔明亮的小臉,他又垂下眼:「太傅,莫要多想。」

他避而不答,陳白起卻半分沒有怪罪與冷淡,她一如以往對他笑靨如花:「山長,陳芮自知如今在朝中身份尷尬,不敢與你攀依,但等陳芮往後扭轉了印象,能夠在秦國有了好風評,不再惹來朝野內外的閑言雜話後,希望山長能夠拿陳芮當一個晚輩學生,偶爾……」

「陳芮!」百里沛南忽然打斷了她,陳白起抬眼不解地看向他。

他也卻想拿她當一個小輩,可是……

他揪起胸口處的衣服,移偏開了眼睛,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燃燒著盪動的火焰,氣息有些不穩道:「我並非要躲你,只是一靠近你,我便覺得很是難受,似火一樣燒遍全身,一開始這種感覺還不似如今這般強烈,但近日卻越來越頻繁……」

陳白起沒聽懂他在說些什么,聽完呆怔了一下。

「火燒……」

百里沛南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復雜而憂傷。

「陳芮,你對我……是否做了什么?」

陳白起頃刻間回過了神,她急急道:「陳芮不曾對山長做過什么,你身體可是哪里難受,我幫你……」

她上前,一伸手便抓過他的手腕處,想給他探脈查探,卻被他反應激烈地一把甩開。

百里沛南退後幾步:「別碰我。」

他指尖禁不住痙攣顫動了一下,他克制地挺直身軀,對她搖頭道:「我方才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你走吧。」

陳白起滯住了動作,卻不明白山長為何會這樣。

這時,里系統倒是出聲,替她解了惑:百里沛南為壽族人,他曾願舍了性命來換取你活下去,當時你承了他一半的壽族血,換而言之,你承了他一半的壽命,這相當於他單方面與你結下了命契,命契並不完整,當你接近他時,他體內的壽族血脈便會本能地渴求交融,你與他相處越久,他血液反噬的感覺便會越強烈。

陳白起不解:既是命契,哪怕是不完整的,可為何他會如此強烈反應,而我卻沒有反應?

里系統:因為你現在是陳芮,而非陳煥仙,命契於他是來自於血脈,而你則是靈魂的一個印記,你近日可是會常常做與百里沛南相關的夢境?

陳白起這下是聽明白了,原來他如此痛苦還真是她害的,她緘默了一下,才道:那我該怎么做才能讓山長好受一些?

里系統:離他遠些即可,越遠越好。

陳白起抿緊了唇,為難道:可如今我與他在秦國同朝為官,哪怕私下不來往,可朝堂上總會遇上的,若要徹底遠離不可行。

里系統:那便將他的壽命還給他,解了這命契。

陳白起覺得里系統便是故意埋汰她的:我又不是壽族,且陳煥仙那具身體已被你徹底毀了,我拿什么還他?

里系統又道:倒還有一法,便是與他結下巫族婚契,你擁有巫妖王至純血脈,當世沒有哪一族人的血脈之力可以比擬,足以消彌壽族的命契副作用,屆時你們還可以壽數共享。

陳白起傻眼。

巫族的婚契?她怎么沒聽說過?

里系統:只是這婚契只能許一人,你若與他結了,便不可與其它人再結了。

陳白起黑下臉,荒謬道:沛南山長乃我的老師,我怎能與他結婚契,這不是欺師滅祖?

里系統:……只有這三種辦法,以成本而言,第一種方法與他拉長距離更為合適,第二與第三種,要么做不到,要么代價太大。

陳白起:只要離他遠些,他便不會如此難受……

見陳芮愣站在那里,久久沒再說話,百里沛南忍著難受,由馭夫扶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