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主公,姓陳的挺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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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事,派誰去游說合適?」有人在絞盡腦汁地想著這個問題。

此事可謂是事關重大,要有面對這群野蠻未開化的游牧民族的無畏無懼,又能擁有令他們敵對情緒軟化的巧言舌辨,最重要的是想要化解這一場內部叛亂,為顯誠意不可多帶兵力進行武裝威脅,若對方執意來個魚死網破,去的人只怕相等於對方祭殺開旗的「牲品」。

這是一件十分危險又需要急智應對的差事,許多人心中惴惴不安地想著。

陳白起心中卻早有成算,她故作慎重又為難地看向相伯荀惑,道:「此事倒是非右相不可了。」

她如此直言不諱地將差事落著了右相身上,這讓右相一派的人都改變了臉色,態度開始不朗起來。

這一次她守住咸陽城這件事雖讓他們對她改觀,但說到底她仍舊沒有資格在此處主持朝議,指派調遣朝中任命。

尤其對象還是右相,她此舉有些逾越過界了。

倒是相伯先生被人點名任務卻是好脾氣,但換個人試試?他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太傅覺得我更合適,可左相不是更擅長?」

他腹誹,這小沒良心的,這是將累死累活又危險的活扔給他了啊。

百里沛南也順勢看向了她,眼下兩人之間隔了很大一段距離,廷議排了兩列席坐,在君王不上朝時,左、右相為上,余下為九卿、大夫等,陳白起雖為太傅,但她的坐位之前是臨時加上的,一直在最尾端處,這次倒是有人提議調整靠前,但陳白起卻拒絕了,說是不必費事她就習慣這個位置,是以仍舊坐在原來那個被臨時擺置的偏僻地方。

若是以前,誰都不會在意或意識到三公之間坐位的距離,因為太傅一向安靜得就像一個雕塑木偶,從不參言朝政,但眼下她仍舊待在原處,是以她一開口,眾人調轉視線,倒是一下從北看到西,從上轉到下,這一百八十度的視線轉移,著實考驗著他們的脖頸平日的柔韌活動性。

但別說,如此一來,倒好像二大巨頭跟一大巨頭遙遙打擂對視似的。

陳白起像一個中正的裁判一樣給出令人信服的回答,她起身向右相興施一禮,態度溫和道:「這倒是我的一些想法,若論口才兩相皆是上乘人選,可這北戎族蠻夷直莽,左相育人教書、修身養性多年,倒是慣於以理服人,養成了一身正氣斯文,這若是遇上用理講不通蠻人,讓左相與之溝通倒是強人所難了。」

這話說白了,便是她認為惡人需要惡人磨,若是將正直善良的山長送過去北戎,那豈不是羊入虎口?當然,百里沛南在朝為官多年,論官術不比任何人的城府淺,自然不會是陳白起心中美化的那般陽春白雪。

只是為人師長自然是時刻維持著一種正面狀態,陳白起也沒瞧見過山長與大字不識一個的粗人打交道過,便覺得論陰損還是派相伯先生去最為合適。

當初在官道被陳白起救下的一派文官如今已算是陳白起忠實擁護者,他們地位不算太高,也不太適宜太早參言發話,眼下這種時機正好給他們建言附和的機會。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啊。」

「呃,老夫也覺得右相的確比較合適……」

零碎的贊同聲在高層的瞪眼橫掃間,漸漸消彌於無蹤。

淦!對方氣勢太強大了,拼不過!

他們心中痛心含淚,太欺負人了,憑什么左、右相的派屬如此強大,他們卻這么弱唧唧地給太傅丟人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也有了一群弱雞派屬的陳白起再次道:「再者,我有預感楚國那邊很快也會有行動,所以留左相留在咸陽城維持國府,守住王城亦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