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主公,邊關風雲(六)(2 / 2)

陳白起完全不在乎他怎么想她,又繼續道:「至虛一盧經常累死戰馬,是因為他既是周朝的走狗,又在魏國那邊討巧,他估計就指著拿秦國來當他一樁光輝履歷在魏國處謀一份好差事。」

好哇,他竟同時與周國、魏國兩邊搭上關系,如今他們都不確切這兩國是否達成聯盟,但聽太傅這口氣好似這兩國並非是一路的。

東副將趕忙問道:「那這虛一盧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陳白起自然知道他是哪方的人,但這時候並不是將南詔國牽扯進來的好時機,她看向虛一盧暗翳的神色,道:「是誰的?總之不是這兩國的。」

「那他為什么要殺葛章?」

「至於為什么殺葛章,因為葛章不願白白犧牲了那一千斥候,便拿虛一盧之前做的事情來威脅他,葛章這人戀權貪財,但到底是秦人,做不得這般喪心病狂之事,是以兩人鬧翻了,最後死於非命。」

這事她倒沒有什么真憑實據,而是靠著合理性猜測的,當然猜錯了也沒有關系,她只需要一個能令人信服的理由,在監視虛一盧的期間,源源不斷有他身邊的人的消息送到她案上,她早就知道葛章此人,他的身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只是他這個人,所以他會替虛一盧私下做一些違規的事情,卻也會在虛一盧越過他的底線時去阻止他。

可惜他低估了虛一盧的狠毒了,他這張**的臉與黑掉的心是兩個極端,凡有人擋了他的道,他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

他們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一時都沉緬了許久,心中復雜。

一個忠心於國卻貪財戀權的人,被人利用著干下叛國之事,他的死沒有人會遺憾,只是覺得......他死在這樣的理由之下讓人有些唏噓。

「好一個陰險歹毒之人!」

南副將心緒翻涌,沖上去便攥起虛一盧的衣領,對著他拳打腳踢,直打得他鼻青眼腫。

陳白起也不阻止,只提醒一句:「命給我留著,他還不能死。」

「為什么?」別的人都恨不得直接將這個細作就地處決。

陳白起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看到一旁很是自覺將自己當成道具一樣安靜候令的風子昂,她道:「風子昂,你先將人帶下去好生看守,記住,親自看管,不要假手於任何人。」

風子昂半點不覺得她對他吩咐有問題,他沒有片刻遲疑,便抱拳回道:「屬下領命。」

她又對旁邊的青年道:「曲陽你此次立下一功,以後你就先跟著風子昂,等此戰後再行**行賞。」

「喏!」

剩余的三人,陳白起也做了安排:「你們三人,從此便聽令於曲陽行事。」

蔡徐、梓陘、梁高哪能不知這是得太傅青眼提拔了,三人激動道:「謝太傅!」

這四人除了曲陽是巫族,是陳白起的暗樁外,剩下三人是由曲陽組織來的普通秦兵,在這之前她倒是不知其名。

虛一盧被拖走之前,卻沒有一個階人囚該有的慌亂害怕的表現,他狼狽又凄慘,卻是放聲大笑道:「陳芮,你看穿一切又如何,你改變不了這一切的,秦國必亡。」

他是那樣自信,胸有成竹。

陳白起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一件事:「說起來,虎族的族長死之前也是如你這樣大放厥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