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謀士,你的企圖昭然若揭(1 / 2)

系統:恭喜,觸發性【暗黑】任務「渡亡經」已完成,獎勵特殊黑色裝備「黑暗亡靈斗篷」x1

【黑暗亡靈斗篷】

說明:完成觸化性「渡亡經」任務獎勵裝備,【黑暗亡靈斗篷】經由超渡升天亡靈所庇護加持,當穿戴者遭受到致命傷害時,它將自動施放黑暗「淵霧」展開絕對防御結界。

特殊效果:當暗夜環境可視度低於20%,穿戴【黑暗亡靈斗篷】將會產生一定隱形功能。

裝備條件:智力100+

完成「渡亡經」觸發性任務後,一直在各種嫌棄腹誹系統的陳白起,在被獎勵這么一件極品特殊「黑暗亡靈斗篷」裝備後,便瞬間消氣了。

並且,她還因禍得福,終於將公子滄月對她的好感度刷到80+了!

接下來便是刷「親密度」50+了。

可問題至今為止,陳白起都沒搞明白增加「親密度」需要做些什么?

見陳白起懵然不知,系統倒是越來越智能化,便替她講解一下「親密度」的具體實施條件。

系統:親密度亦可理解為互動熱度。系統計算方式——與目標單獨交談半個時辰親密度+2,與目標對望半個時辰親密度+3,與目標單獨共處一室一個時辰親密度+3,與目標親密互動(挽手、擁抱、牽手、公主抱,共騎……)等相關身體接觸親密度+5

「……」陳白起。

經羞恥的秋霓套裝之後,久違的掉節操系統惡趣味——又衣冠禽獸地來襲了!

——

當殲滅掉楚境邊陲最大盜賊團伙「黑角寨」之後,孫先生便帶上一批後備補給(負責扛鍋押運糧草的補給軍)進戰場屍首清理,對於已方的死者,則抬出戰地,統一集中掩埋,對於敵方死者,先獲取其領頭身份資料,剩余進行編輯造冊,然後就地埋葬,戰國時期的軍將甚少會踐踏死者的尊嚴。

而勛翟、吳阿、龐稽等武將則分散帶兵將黑角寨里里外外給掀了個底朝天,將上百個窟穴徹底搜查了一遍。

勛翟帶的隊伍從牢中解救了一批被關押的楚國人,這一牢不足六十平米卻足足關押了上百人,其中男女老弱皆不分於一室,瞧著倒像是一家一戶被抓進賊窟的,甚是惹人生疑,當審問其一眾戶籍地時,他們先是吱唔遲疑,但見少年將軍冷下臉聲色俱厲的模樣時,方連忙聲稱自己乃陳家堡佃戶,此番遭賊人所擄方遭遇於此關押。

此番解說,無論是勛翟亦或其它人皆生疑竇,想著既為陳家堡佃戶,於是便將這一伙人綁了帶去見了陳白起分辨。

此時,陳白起正與南燭小童於胡楊林前話別,蓋因南燭小童擔憂其先生准備早一步回東侔聖陽湖,她雖一副淳淳囑咐溫聲軟語相言,但南燭小童卻低頭哆嗦直冒冷汗。

這披著佛陀外貌的魔頭曾經留給他的心里陰影,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褪去了。

「仙童……」

「不、不敢當,喊、喊小童即可。」南燭擺手,嘴角僵硬張合。

「近日事繁務忙,恐此趟不能與你一道造訪相伯先生,心中徒生遺憾殘念,請小童一定要將陳三的失禮與歉意傳達,勞駕了。」

「不……我,小童一定……一定會說的。」南燭小童攥緊衣擺,腦袋垂得更低了。

要說小童此刻聲音是顫抖的,內心亦是崩潰的。

媽呀,這魔頭還當真要再來拜訪他家先生啊……嗚嗚……死魔頭,壞魔頭,看來這是真纏上他們主仆了……真想找根繩索吊了去,省得以後遭她這樣、那樣地百般折辱……

「呵,你很怕我嗎?」

低吟柔美的聲音至遠而近,突馨溫呼氣吹於他耳畔。

「啊——」南燭小童尖叫一聲,忙掩住耳朵,羞憤交加地瞪著她俯下含笑的面目,直喘粗氣:「你、你怎么可——」

陳白起直立起身子,笑得一臉溫婉與歉意:「方才觀你心神不寧,一時擔心方……下次不會了。」她又似想起什么,多叮囑了一句:「一路保重,對了,多注意一下乘馬姿勢,還有奔跑時切勿松手。」

為什么有此提醒呢,只因此時的馬鞍尚處於雛形,唯有特制將領的馬鞍是中間低凹,前後隆起能夠多少保障前進、制動力。

而普通的士卒馬匹則只是一塊皮面的布墊,搭在馬脊梁上,馬的啟動和剎止,就靠這塊墊子提供人以向前和向後的力了,著實折磨不識騎術者的嬌嫩臀部,一不小心還能將人弄得前仰後合。

來時,公子滄月特意照顧他,令騎術高超的勛翟帶他一路,如今他完成任務便按奈不住跟公子滄月提前告辭返城,怕是只會被派遣一名普通士卒相送,如此一來……

「才,才不……不用你多管閑事呢!」南燭小童從鼻子哼哼一聲,雙腿卻打著絞,十分堅強可憐地逃離女魔頭視線。

另一邊,勛翟押著一伙自稱陳家堡佃戶去見陳白起,聽聞她去送南燭小童,便令人召其過來,當陳家堡叛亂佃戶等人見到肩披著一件質地細膩黑色斗篷,一張素顏如白荷般秀麗的陳白起在黑角寨時,頓時一個二個都驚鄂地瞠大眼珠子。

當她視線平波無瀾掃過他們時,眾人再看了一眼與她親近交談的兵卒時,突然意識到某種可怕的猜測,頓時嚇得渾身上下直顫抖,紛紛以頭搶地,開始爭先恐後求饒。

「女郎,饒命……」

「吾等牲畜不如,切勿殺我等啊……」

「賤民亦是被迫無奈,遭賊人所欺犯下罪惡,女郎千萬寬恕一回啊,嗚嗚……」

陳白起落站於勛翟身側旁位置,不與他同排,稍微靠後一尺以示地位尊重。

其實她並不意外在黑角寨遇到他們,當初從地圖上她親眼目睹他們拖家帶口朝著黑角寨方向遷移,而如今她以剿匪楚國同盟的姿態,與他們階下囚的姿態重逢,這一幕見面可謂是她有意促成。

「我並不准備要誰要命,我只想知道,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陳白起打斷佃戶驚惶哭嚎的聲音。

陳白起的聲量傳不進一群害怕得腦袋混亂成漿糊的佃戶當中,勛翟星眸寒光一閃,「鏘」一聲自旁邊鐵劍銳士腰間拔劍一指,聲量宏厚冷厲道:「統統安靜下來,再嚎便就地斬殺!」

鏘——

鐵劍銳士一眾整齊如一揮劍所指,刀劍亮晃晃一片,早上所沾染的血煞之氣尤存,其周身散發著軍閥鋒利氣勢令人肌膚生痛,膽顫心驚。

一時,所有人脖子跟被一只無形大手掐住一般,嘎然而止。

佃戶之中,孩童與其母抱頭低聲飲綴,茫茫然不知所措,一名穿著褐衣滿臉胡須拉茬的中年男子連忙跪爬出來,以他之卑賤身份,自是不敢直視貴人面目,他額頭貼地,聲量哆嗦道:「賤奴招,招,是……是北溏褚氏,一切皆是……是他等派人教唆的,當時、時,他們的人混在咱們之中,我、我等沒敢殺人,沒有的,我等只是想搶了一些糧食……」

他將整張臉帖覆於地面,不住滑落的淚水浸濕了那一塊土地:「孩、孩子們都餓得受不了了,眼看著一個個被埋掉,這、這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嗚嗚……」

陳白起多少也預料到了這種結果,所以她才會一開始說並不想要他們的命。

他們有錯,但錯不致死。

「你們為什么會考慮逃至黑角寨,又為何會被他們關押起來?」陳白起只想從他們口中確認一些事情。

眼見第一個出頭的中年褐衣佃戶泣不成聲,另一名青年壯丁手腳並用爬出,切切悲憤道:「我、我們是聽從禇氏,他……他們說這黑角寨其實與他等有關系,可讓我等入寨躲禍一時……可沒有想到,他……他等之話全然胡扯!分明是他等將我們賣給了這群喪盡天良的盜賊,只等尋個合適機會再將我等脫籍換變成戰犯奴隸,再一並賣給其它國家……」

此話之中莫大的委屈與無力分明引起其它傷心之人的共鳴,一時自憐自艾的弱小哭聲再次忍耐地於人群之中響起。

可恨之人亦有可憐之處,此話不假。

陳白起神色依舊平和,她走前幾步,堪堪站於那兩名佃戶跟前,聲音清晰而淡然道:「即便此事爾等絕非主謀,卻也參與幫凶,毀我陳家堡百家基業,我不殺你們,只因此事陳家堡亦當膽當一定過錯,但如爾此等不忠之奴陳家堡萬不敢再用,至此爾等將不再是我陳家堡佃戶,我將代父與爾等解除租賃田地契約,容爾等另謀它生。」

那一群老少佃戶聞言,一時喜一時悲,當最後聽聞「另謀它生」時,皆凄苦下面目,露出一種慘灰的神色。

這世道,他等除了為奴為仆之外,還能另謀何生?

「另外,你們告訴我,此次禇氏煽動之人的名諱詳細。」

「諾。」

當拿到一份褚氏何人參與此番「佃戶暴動」的詳名細位名冊後,陳白起辨認一番,便與勛翟於一旁說話,讓他將這一群哭得快暈厥過去的佃戶放了。

勛翟拳掌相捶一下,懶懶一瞥那一群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二魄的佃戶們:「惡奴欺主,這般便宜就放人了?」

「不然呢,主謀乃北溏褚氏,殺人者亦為北溏褚氏,陳三定然會找他們討回這筆血債,可眼下這一群有老有少被飢荒折騰得死了又埋,埋了又死的佃戶,你若覺得當殺便替陳三殺了吧。」陳白起柔柔一笑,然言辭卻略帶自嘲。

「……」勛翟一噎,考慮一番也覺趕盡殺絕過於殘忍,特別一切還是陳三那不靠譜的父親惹出的禍害,於是,他便換個話題:「這北溏褚氏……好似與你早年契了婚約吧,為何其族人要施下如此陰毒詭計。」

陳白起聞言,略微停頓一下,她旋開視線,幽幽道:「他們要我死,亦要毀掉陳家堡,將軍當以為何事?」

勛翟亦非不諳世事,他稍加以思索,便得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他們想解除婚約?!」

為何不可思議?

於勛翟而言,陳白起模樣過得去,家世過得去,性格很好,又有別的姑子沒有的本事,再加上曾經救過他,又襄助滄月軍順利剿匪,懂謀略又懂吟唱舞劍,簡直就一全能人物,能娶到這樣的夫人褚氏簡直撿到寶貝了,可他們卻千方百計地解除婚約,還為此施下一連串歹毒計謀,簡直跟腦袋被驢踢了一般——愚蠢至極!

所以說——勛翟對陳白起的印象極佳,已經達到了最佳媳婦典范的地步了。

「嗯。」陳白起雖訝異他反應如此之大,卻也無所謂頷首。

勛翟見其聽到解除婚約一事反應平淡,一時亦猜不透她究竟如可想的,但以尋常思路考慮,一即將及笄談婚論嫁的女郎好端端被人百般毒計謀算退婚,估計心底即便對婚約者並無愛慕之意(他認定了陳三一直在苦苦暗戀公子滄月),都不大樂意吧,想著再繼續談這糟糕事彼此尷尬,他便再次換了話題。

「對了,先前你在曠野之中吟唱的什么曲兒,還有那個什么超渡用的劍舞又是什么,翟前所未聞,陳三打哪兒學來的?」

陳白起其實多少知道勛翟這人大嘴巴,告訴他一人與告訴眾人無異,也省得別人再一個個跑來打聽,她便如實相告。

「那不是曲,而是經,名曰【渡亡經】,而超渡劍舞乃巫祝平息亡魂的一種祭祀儀式,一般而言,禮有五經,莫重於祭,是以事神致福,而祭祀對象分為三類:天神、地祇、人鬼……」

「且慢。」勛翟舉掌打斷,他尷尬至掌後覷了她一眼,打哈哈道:「翟粗人一個,陳三所言於翟而言雲里霧里,不知所雲,翟理解反正就是祭祀儀式的一種,對吧?」

陳白起見他滿臉糾結求饒的模樣,她掩嘴一笑,亦不繼續拿文字揶揄他了,直接道:「確然如此,對了,你方才帶隊進行寨中搜查,可搜出什么?」

「什么都沒有啊。」勛翟枕頭靠於石窟壁上,仰頭咂舌「戚」了一聲,煩道:「里里外外都翻遍了,按理說不該啊……」

陳白起觀察他的神色,猜測道:「可是不曾找到欲尋找之物?」

自認識以來,勛翟對陳白起的印象從陌生姑子變成如今攜手戰斗的同伴,基本上已認同她為自已人了,所以見她問起,便亦不作隱瞞,如實坦然告之:「其實主公此趟至矩陽趕赴平陵剿匪一為除禍,另外亦有其它目的,據聞於莫高窟內,有專門克制鬼谷回雁陣的軍事作戰卷冊,還有一些相關兵器裝甲資料卷冊,主公與那鬼谷後卿一戰落敗後,便一直郁郁不樂,甚至聞其名亦會大動干火,是以聽聞此等好消息便立即親自趕赴平陵剿匪,倘若此趟空手而返,主公他……定然會失落異常吧。」

勛翟聲音越說越低,最後深深地長嘆一聲。

陳白起一愣,繼而笑道:「你啊……還真信任陳三啊,這樣的軍事機密亦敢隨便泄露外人。」

勛翟收起方才低落的情緒,朝她咧開一嘴白牙,少年笑顏溫暖:「你若想知悉,即便不問與翟,去問主公他亦一樣會告訴你的。」

陳白起一聽這話,心中略為產生一種異樣情緒。

在他眼中……公子滄月對她是這樣信任的嗎?

「啊,剛想起來,吳阿先前玩笑說陳三你跟碩鼠一般尋找藏匿物什最為厲害,不若陳三幫我找一找,瞧瞧這窟穴內究竟有沒有藏著什么暗道密室之類的吧?」勛翟越說越興奮,直接習慣性哥倆兒好地勾攬過她肩,於她耳畔秘密附耳道:「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翟能拜托的只有陳三一人爾,友人之求,陳三定切莫推脫。」

系統:(四)一方有難,八方相助,利用完整的「神秘的黑角寨地圖」幫公子滄月尋找出「孫氏孤本」,接受/拒絕?

陳白起見系統發布的第四個任務與勛翟的請求並不相沖突,自不會拒絕。

陳白起不自在地抓過他的手臂從自家肩膀上扯下,無奈道:「將軍屈尊視陳三為友,卿所願也,莫敢不從,陳三自會幫公子滄朋與將軍相找,只當陳三回報這次佃戶將軍相幫之事。」

「大善!那此事翟便托付予你,翟一直憂心孫先生處理編策善後之事勞苦,這便前往相幫。」勛翟與甩掉一塊燙手山芋一樣笑著拍了拍她的肩以示鼓勵,臨走之前,留下幾名普通士卒聽她差遣,便轉身悠哉游哉去找孫鞅了。

陳白起待勛翟離開後,便打開莫高窟地圖,卻發現地圖上面並沒有關於這一次所尋之物的標示提醒,於是,她交待一聲士卒暫時原處待命,她去尋取一樣東西便獨自走開了。

來到一處偏僻角落,觀其四周並無來人走動,方暗中將「神秘的黑角寨地圖」從系統中取出,它如今不是最初的四塊,而是已經拼湊成一張完整的黑角寨地圖了。

圖以麂皮為底漆畫制成,上面的邊界線、比例尺十分精楚,但繪畫的其它細節則十分簡單。

路線僅彎彎曲曲畫著兩條交錯線路,一紅一黑,紅線盡頭畫著一扇比例縮小的門。

而黑線,看似簡單易走……但見其標注地段里數,她估計這一趟路程……甚遠。

所以,這是系統給她開啟了新的副本任務吧。

她經過一番慎重考慮,還是覺得在正式進入副本探險之前,多增添一下自我的籌碼。

她首先將「狂刀六式」武技秘籍取出,這本秘籍一出空間便幻化成一卷實物竹簡,大小約陳白起雙臂相加般粗長,雙手托著感覺十分笨重。

在春秋戰國還沒有生產出紙張,自古書契,多編以竹簡,其用縑帛(即按書寫需要裁好的絲織品)者謂之為「紙」,縑貴而簡重,並不便於人,而真正意義上的「紙」據歷載《後漢書?蔡倫傳》乃是蔡倫造意用樹膚、麻頭及敝布魚網制造出來。

也就是說,最初的「紙」大抵是在東漢年間才被人制造出來,是以目前戰國記載書契仍舊是苦哈哈地用「重」之竹簡跟「貴」之帛素。

系統:你確認要學習「狂刀六式」秘籍,是/否?

陳白起:「是。」

所幸目前經過一番洗髓鍛骨,再加上升到10級力量增大,非剛穿越之際的那副孱弱身軀,陳白起自是毫不費力將竹簡一手托著,一手扯抽著翻閱,剛卷開一截,她只感覺整個人似被竹簡中的畫面吸入,整個人似入定一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