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主公,好感再高也不妥協(1 / 2)

「這倒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陳白起沒理會他這毫無起伏音調的感嘆,繼續道:「並且這群暴徒應該並非漕城附近的人,十有**是外來者,據扶夷村民交待,他們的行跡曾駐扎游走在扶夷湖的那片濕密南林,南林有沼氣且蛇鼠蟻蟲多,鮮少人願意待在那種惡劣之地。」

「雖具體時間他們也記不太清楚了,卻大概印象卻是十月初有人打獵經過南林時曾無意見窺見行蹤,那時的他們像刻意在掩飾行蹤,既無入城擾民亦無欺攬扶夷村民,只在林中暗暗蟄伏著,倒是安份得緊,所以村民們雖心有疑慮,倒並沒有多大的懼怕,只在暗中提防著。」

「如你所言,這幫人像是被人故意擱置在那里等候調遣。」孟嘗君扣了扣桌面,若有所思,卻也沒有多大的嚴肅感,整個人懶懶綿綿地,像根本沒意識到這里面究竟藏著多大件事兒。

陳白起在他面上兜了一圈,知道他這人傲慢慣了,哪怕知道面前有一大坑,也寧願讓人躺著墊腳而過,也不願意繞路而行。

所以說,這種性格、這種脾氣、這種傲慢又殘忍之人,她是絕不會選他當主公的。

因為,那絕對是跟她自己過不去。

她心下腹誹不已,面上卻疑道:「他們的目的應當是為了這地道,可為何幾月前有機會不動手,偏要選在這種時侯動手呢,他們動手的契機為何?」

按她想法,若要「埋伏」,肯定早早挖好陷阱,哪會等人過來了,才動手挖土來著。

孟嘗君卻淡淡笑了,想到什么,他將視線投向窗外一片魍魎夜色,薄唇譏誚地勾起,細彎的眼眸像寒意閃爍的鐮刀:「幾月前本公可沒來這窮鄉僻壤。」

這種說法本就不通,陳白起看向他:「可主公半月前便來了,他們也沒有動手。」

孟嘗君恢復了先前的神色,聽了這話,心覺好笑,便輕挑地抬起陳白起的圓潤下頜,湊近她,近似咬耳朵般跟她小聲透密道:「這漕城被堵塞的主干道早幾日前便被前後遷通,本公覺得費了如此多心力來通路,此路便歸了本公獨屬才對,因此啊,便讓人封了其它小徑,獨留此路,又設下路防鐵衩,凡想通過者必是須得留下得辛苦錢予本公買酒吃方不辜負本公跑這一趟,而本公也累了,至此便足不出戶,修養生息。」

這話一般人聽了估計還轉不過彎兒來,但陳白起卻十分迅速又果敢地理出幾條重點。

第一,孟堂君這斯,將別人的路都堵死了,讓別人無路可走,只剩他挖好的這條路,所以想另僻蹊徑來埋伏,甭想了。

第二,他挖好的這條路並非無償,而是昂貴的金子路,一般人想進城也不得交錢,一戶一家也好,若一群一伙地交錢便招了八輩子血霉了!

第三,若別人還想其它法子來坑害,他便干脆不出門,宅在家里,讓他們看得著「吃」不著,氣死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