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主公,(2 / 2)

莫成沉吟片刻,方正色道:「接下來我與你講的這件事情,你須得承諾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陳白起笑了一下,她一雙夜色中嵬嵬生輝的眼睛彎一彎:「煥仙可以發誓。」

莫成見她舉起手時,出聲道:「我不信什么神鬼之言,若你違背了承諾,不過一劍罷了。」

最後一句,他聲音徒然帶了金器的冰冷寒森之意。

陳白起卻沒在意,因為她此時便處於負面底溫狀態中,她低聲呢喃道:「不信啊……」為什么不信,萬人真有鬼呢?

「你說什么?」莫成沒聽清。

陳白起收斂起神色,聲量放大道:「現在莫大人可以講了?」

莫成走近幾步,卻見陳白起竟隨之退後幾步。

他站定,不滿瞪著她:「你退什么?」

陳白起眨了一下眼睛,頗為無辜地反問:「那你走過來做什么?」

莫成忍耐地呼了口氣,譏起嘴角要笑不笑道:「這件事情很重要,需得秘密交談,離得如此之遠,你是生怕無人知曉嗎?」

可這個理由並沒有說服陳白起,她駁道:「此地荒郊野外,且還是一處生人勿進的墳地,便是因此地僻靜且夜晚無人敢靠近你方帶我來的,又何必擔心會遭人竊聽?」

陳白起一番有條不紊的話說得莫成一時啞口無言,額冒青筋。

「即便如此,江湖人行事講求小心行事,你趕緊過來便是,廢話少說!」莫成速度極快,一道殘影便在陳白起根本來不及反應時,已被其抓住一條胳膊。

頓時陳白起臉色微變,內見她身邊圍繞的黑色陰氣極速地鑽入了莫成的體內,而莫成此刻則詫異地看向她。

「你身上……為何如此冰冷?」

話剛說完,便被陳白起迅速擋開了手。

「無礙,只是有些冷罷了。」陳白起看了他兩眼,見他並無什么異樣,方暗松了一口氣。

她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並不知道這些陰氣入體會產生什么樣的後果,但見莫成不似有什么難受不舒服的地方,只怕是影響不大。

而莫成見陳白起模樣的確不像是有什么事情,便也不在關注此事,他視線放著虛茫夜空,似在斟酌似在猶豫,許久,終於道出:「十二年前,在墨家中出現了一個叛徒,一個不知底細或者是某個組織的人潛伏了進來,我需要你幫我查出此人。」

陳白起一聽便訝異地抬起眼來。

叛徒?

既定義為叛徒則表示他(她)定做出了有害於墨家之事。

「墨家弟子三千,且分散各地,我如何去查?」陳白起一聽這事便覺為難了。

莫成卻道:「我心中已有可疑人選,你只需替我在這些人中一一甄別即可。」

「是誰?」

莫成則道:「不急,等你去六國會盟期間,我便會安排他們跟隨你左右,我會給你二個月的時間,替我查清楚這幾個人究竟誰有問題。」

系統:支線任務——墨家叛徒,莫成查出十二年前一樁舊事與墨家幾名嫌疑犯有關,希望你從中找出幕後黑手,接受/拒絕?

陳白起沒著急接受,而是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既已找出有嫌疑之人,為何不自己去查?」

莫成早知她會這樣問,便道:「當年之事我亦在現場,只怕一靠近他們便會心生警覺,想從他們言語神色中查探出蛛絲馬跡十分困難,此人既能隱藏於墨家十數年,不被任何人發現,則表示他各方面的忍耐力都非同尋常,你懂得得攝魂之術,為人又聰明敏銳,如今又是墨家掌印,想要接近他們套取真話便簡單許多。」

陳白起想了想,問道:「既然你想讓我查人,那總得告訴我前因後果吧。」

莫成將手上的帷帽重新戴上,面容與皂紗下陰陰翳翳,連翡翠般眸子都一並蒙了一層灰色。

「這是十二年前的事了,當初鉅子收了我與師弟為關門弟子,便一直於谷中閉關,唯有一年一次各方統領與七部率親傳弟子前來谷中匯報事情,方會開山謝客,卻不料就在十二年前一次開山期間發生了一件大事。」

陳白起默聲靜聽,雖知這開頭便有後面大有文章,卻不知究竟是何事。

莫成憶起往事,面色沉凝似雨,道:「那日行宴,眾墨齊聚一堂,鉅子因不勝酒力,便提前回房歇息,我於宴上招呼眾人,而師弟則去照顧鉅子,卻不料有人竟給鉅子下毒,只是陰差陽錯地被師弟給擋了,當時迷迷糊糊的鉅子驚醒後,立即替師弟運功逼毒,但那毒性著實狠毒,最後雖救下師弟的性命,但他卻因毒性太猛導致下身癱瘓……他醒來後,也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一段記憶,經行查明,他這是被人施了巫族的攝魂術,後來我們也查了許久,卻始終查不到下毒之人與施展巫族攝魂術之人……」

這樣說來,這件事情豈不是成了一樁無頭公案……但如今她倒是明白為何這次「鉅子令」爭奪賽出現如此多變故,最後一道出題者也為何從鉅子變成了莫成。

他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明查暗訪地查探真相,如今才終於有了眉目……

「此事過去甚久,你不妨多給我些時日,又何必急於將事情安排在六國會盟期間?」六國會盟於她而言,事關重大,她需集中精力關注各國意向跟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