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主公,誰是凶手(九)(2 / 2)

而相伯先生盯著她的身影綳了幾秒的臉也一下笑開了。

有時候與她這樣斗嘴,總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她與他之間並不陌生,而相知相交了許久。

系統:相伯先生對你好感度+3。

系統:目前相伯先生對你好感度5。

忽然收到系統提示音通知的陳白起:「……」

5?稍有好印象的陌生人?相伯先生你也太薄情寡意了吧!

以前她沒有注意,如今一看才知道……呵呵,這還真是一個令人肝痛的好感度。

——

陳白起想著趕了這么久的路還沒有空去問候一下主公,於是她便趁著大伙都跑去開飯的空隙,去了一趟孟嘗君所在的軺車。

她看了看周圍,軺車周圍並沒有人在,她便上前輕敲了一下軺車的窗。

「誰?」

里面傳來孟嘗君的聲音。

「我。」

孟嘗君認出陳白起的聲音,便道:「上車。」

陳白起應了一聲,便上了車。

撩開車簾一看,車內除了孟嘗君在之外,沛南山長竟也在車內,而其余的三人(贏稷與姬妾兄弟)都不見了。

看出她的疑惑,沛南山長招手她進來,解釋道:「秦王有事離開了,因為我與孟嘗君有事相商,便讓那兩人先出去一下。」

陳白起頷首,表示了解,她先向孟嘗君與沛南山長行了禮,便問:「主公,今日沒什么事發生吧?」

孟嘗君如今面容與真實大不相同,像一個縱欲過度的病秧子,眼底發黑,面色慘白,但唇色又異常猩紅,他道:「你在外面察覺到了什么?」

陳白起道:「目前煥仙接觸過的腳夫沒什么問題,這里面基本上都是一些干慣粗活、卻並無武功的尋常人,難以接觸的便是軺車內的那些隨商之人,他們一日基本上都較少下車,比較難以觀察試探,煥仙還需要一點時間確認。」

「盡快將所有可疑之人排除吧,另外……」孟嘗君想到什么難以忍受的事情一般,顰眉道:「吃食我等自理。」

「自理?」陳白起想起今晚熬的那兩鍋粥,雖然送到孟嘗君這里的是肉粥,可摳門的雌女絕對是米少水多,僅供果腹,不會滿足口感,也難怪孟嘗君不滿意,打算開小灶了。

只是她為難地回視孟嘗君:「可煥仙並不會……」

就算會她也懶得接手這項麻煩的廚師角色,她現在身上的事情已經多得她分身乏術了。

沛南山長也平淡道:「我與衛溪他們如今乃送貨的鏢師,不能頻繁與這方聯系。」

言下之意便是,所以你要自理的話,便真的只有你自己理了。

孟嘗君的提議被兩人無情地拒絕了,臉色頓時難看了,他看著陳白起:「陳煥仙,你便是這樣照顧你的主公?」

陳白起還沒有說話,沛南山長便護短道:「出門在外,若孟嘗君想過得舒適滿意,還不如打道回府好生享受。」

孟嘗君陰眸,盯著沛南山長道:「山長眼下對本君這般態度,好似已經有恃無恐了?」

沛南山長半分沒動容,他悠閑自得道:「我答應過白起,她欲助你,我便助她,但我與你之間,只怕永遠只會是這般態度。」

眼看兩人水火相撞便要爭起來了,陳白起忙上前勸道:「好了,兩位,伙食的話便交由我來處理吧。山長,你讓師兄替我盯著點隨商那輛軺車,讓魏腌去我不太放心,他那腦子轉不過來彎,容易被人察覺。」

沛南山長對於她的要求,一向都不會拒絕,他頷首:「這事我記下了,你如今偽裝成腳夫,平日里只怕雜事繁多,若是忙不過來……盡可來尋我,不要太勉強自己。」說完,他意有所指地瞥了孟嘗君一眼。

孟嘗君一聽這話,哪里能不懂其言下之意,正想反譏回去,卻見陳白起一臉無奈為難地夾雜在他們中間,頓了一下,他抿了抿唇,便僅目視空氣冷笑一聲。

在三方並不算太和諧的關系下商議了一會兒事情,陳白起便下了車,剛走出沒幾步,她便遇到了回來的贏稷與稽嬰。

這兩人目前的扮相也是令人「耳目一新」啊,若非方才開啟的系統名稱標示沒有關閉,她還沒法一眼便認出走在光線不足前方的兩人。

在外,她自不好稱呼他們,只簡單行了一個禮問候。

可不待她開口講話,贏稷便淡淡地問了一句:「聽先生講,你送了他一袋叫硬果的吃食?」

硬果?是核桃吧。

陳白起微愣了一下。

這時稽嬰補充了一句:「先前我看到四兒(姒四)手上好像也有一袋吧。」

因為那四方布袋挺新奇的,他便多留意的兩眼,一問之下,方知是陳煥仙自制的裝物袋,里面裝著一袋子他不曾見過也不曾聽說過能食用的硬果。

陳白起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她認為她不應該心虛的,可不知為何聽這兩人問話的語氣,她有些心虛了。

「剛、剛好遇上……」

「那我們如今這種情況……也算是剛好遇上吧。」稽嬰笑眯眯地看著她,然後理直氣壯地攤出手。

而他身後的贏稷雖沒有做出攤手這樣明晃晃的討物舉動,但眼神卻若有實質地盯著她「要挾」。

陳白起本沒打算預上這兩人的份,可眼下屈於惡勢力無法,只能從衣兜里,實則從系統內慢吞吞地抓出兩把。

一手約有五、六個。

一把擱在了稽嬰的手上,一把擱在了……哦,贏稷沒有伸手。

於是,她全都給了稽嬰:「我就剩這些了。」她直接道。

說完,便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倆。

贏稷這時又道:「有一句話你記住,杜絕分贓不均的最好辦法便是……無贓可分。」

說完,他便負手漠然地離開了。

而稽嬰便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湊近她耳邊道:「放心,這件分贓不均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家主公的。」

陳白起頓時一僵,立即擠出一絲笑容回視著他:「那、便、多、謝、了。」

媽蛋,一群趁人之危的小人!不就是沒給你們倆分食嘛,至於這么小氣記仇!

她今晚算是發現了,她的這些個同行的小伙伴們,一個比一個能搞事,她覺得她此刻比相伯先生更需要補肝的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