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鶴白顏……你縱容蘇寒行凶,聖上不會輕饒你!」
衡國公真的怕了,聲音哆哆嗦嗦,堂堂鎮遠大將軍,說殺就殺了?
黑騎首領只是淡淡的看了衡國公一眼,不予理會。
蘇寒笑道:「明天,我要見到雲霧樓這段時間的分紅,然後給我把趙掌櫃找回來,雲霧樓是我的,不是你們的,再敢伸手,仁聖皇太後也保不住你們。」
「我們知道了。」
定國公神色陰沉,率先開口,他怕自己的大哥放不下面子,被蘇寒找到機會暴起殺人。
「知道就好,我估摸算了算,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雲霧樓至少能賺三十萬兩。」
蘇寒微笑道。
三十萬兩?
你怎么不去搶?
定國公心中大怒:「雲霧樓每個月只能賺七八萬兩,何來三十萬兩?」
「哦?」
蘇寒臉色頓時變冷:「雲霧樓在我手中的時候每個月能賺三十萬兩,到你們兄弟手中只剩下七八萬兩?你們當我是傻子?」
「知道了,三十萬兩,一分都不會少你!」
定國公壓住內心的怒火,有些屈辱的低頭道。
「嗯。」
蘇寒笑著點點頭,隨後目光從蘇夏雨等人身上一一掃過:「兵部尚書?禮部侍郎?呵呵呵……」
蘇寒走了,一起走的還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黑騎首領。
只是他離去之前,看向眾人的眼神,卻讓在場不少官宦子弟,皇族旁支感到驚慌不已。
「爹!你死的好慘啊!」
林豪傑這才敢撲到林光遠的屍身面前痛哭流涕。
林薰兒呆呆的看著林光遠的頭顱,仿佛魔怔了一般。蘇陰有些冷漠的掃了林薰兒兄妹一眼,隨後快步走到衡國公和定國公面前:「二位國公,蘇寒今日竟敢犯下如此滔天的殺戮,連二位國公的臂膀都被斬斷,這件事,我們必
須馬上通知太後!」
「太子,快快送我們入宮,我要最好的太醫來醫治我們兄弟二人的手臂!」
衡國公臉色蒼白的道。
……
雲霧樓外,無數夾雜著敬畏,好奇,恐懼的目光落在蘇寒和他身後的一群黑騎身上。
「為何幫我?」
蘇寒朝黑騎首領問道。
黑騎首領沉默幾息後,道:「我曾經向師尊討要過那口方天畫戟,但是師尊沒有給我。」
「你是老祖的弟子?」
蘇寒有些驚訝。
皇帝身邊的死士頭領,竟然是那位老祖的弟子?
「記名弟子。」
黑騎首領道:「師尊說我太過愚笨,所以只能是記名弟子。」
堂堂胎息境十重強者,在那位老祖眼中,還是太過愚笨,蘇寒心中不禁有些感嘆。「老祖對我有恩,今日又讓你前來幫我,我心中感激不盡,只是殺了林光遠,定然會惹出諸多毒蛇前來咬我,我不怕,但你身為父皇身邊的黑騎首領,難道不會被此事牽連
?」
蘇寒微微皺眉。
「這件事,就無須大皇子擔憂了,今日讓我來此的並不是師尊。」
黑騎首領淡笑一聲:「宮外有諸多危險,大皇子既然辦完了事情,就隨我回宮吧。」
不是老祖讓他來的?
難道會是皇帝?
蘇寒心中升起一絲狐疑。
……
蘇寒前腳回到皇宮,衡國公二人後腳就被送到太後所居住的仁聖殿。
「你們怎么成了這幅模樣?在蘇國,還有誰敢對兩位國公下此毒手?」
仁聖皇太後又驚又怒。
「還請姑姑為我們做主啊!」
衡國公老淚縱橫。
他三言兩語,把蘇寒是如何迫害眾人的事情說了一遍,當聽到林光遠都死了,仁聖皇太後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漠然。
「鶴白顏出手了?」
仁聖皇太後冷聲道。
「奶奶,鶴首領的確出手了,孫兒心中奇怪,難道是父皇他……」
蘇陰在一旁低聲道。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群人走進仁聖殿,為首的正是蘇國皇帝,他身邊跟著臉色蒼白的南宮玉兒,黑騎首領赫然就在其身後不遠。
「皇帝!瞧你生的好兒子,竟然敢對我兩位侄兒動手,你到底還管不管了?」
仁聖皇太後當即怒斥。
「母後且先息怒。」
皇帝笑了笑,目光掃過衡國公二人。
「息怒?我如何息怒?他們好歹也是你親舅舅的兒子,現在成了殘廢,叫我如何息怒?」
仁聖皇太後抹著眼淚道。
「母後,如果他們不是舅舅的兒子,蘇國的國公,他們此刻已經死了。」
皇帝神色徒然一冷。
蘇陰微微一怔,立即接到南宮玉兒示意其莫要開口的眼神,心下頓時大駭!
仁聖皇太後的眼淚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愕然的看向皇帝:「你說什么?」
「他們兩人讓人當了槍使,還不自知,林光遠今日想對蘇寒下死手,其死有余辜。」
皇帝淡淡的道。
兩位國公微微一驚,隨即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深處的駭然之色。
「朕的兒子,要殺,也只能由朕來殺,你們兩人記住這次的教訓。」
皇帝冷冷的掃了二位國公一眼,隨後朝仁聖皇太後笑道:「母後,你也別太傷心,只是斷臂而已,朕會請人幫他們接上的。」
「若是能夠接上,倒還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