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妻是這么說的。」我很無奈。
「那個陶海還真是被灌了湯了啊。」毛主任喃喃自語。
要是沒看到陶海賭博、逃債的經歷,或許還會有人對聚寶盆一說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可陶海大半輩子都過去了,一丁點兒發財跡象都沒有,誰還能信這鬼話?大概也是因此,彭冬圓現在不藏著掖著這事情了。
「小區里面沒有人聽說過嗎?」我問道。
毛主任搖頭,「從沒人說過,也沒人把主意打到那房子上頭過。」
「他左鄰右舍有見過和尚打扮的人進出他家嗎?」我接著問道。
「這好像也沒聽人提起過。我帶你們去問問吧。」毛主任聽出了我的意思,主動說道。
我們去了陶海家,陶海照舊不在,毛主任敲響了隔壁那個徐阿姨的門。
徐阿姨是個身體硬朗的老太太,和毛主任熱情聊了兩句,招呼我們進屋。期間,她時不時就掃我和郭玉潔幾眼,眼神充滿了好奇。
坐下後,毛主任就把來意說了一下。
徐阿姨跟毛主任先前一樣瞪圓了眼睛,「什么?」
「這事情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毛主任長吁短嘆。
「那陶海是失心瘋了嗎?這話都能信?」徐阿姨叫著,「老陶夫妻倆可真是冤死了,兒子被個和尚給騙了一輩子,人都廢掉了!」
「徐阿姨,您有看到過那個和尚嗎?」我不得不打斷了徐阿姨的打抱不平。
徐阿姨想了想,搖頭,又遲疑地沉吟起來。
「徐阿姨,你還真見過啊?」毛主任驚訝。
「沒有,沒見過穿和尚衣服的,但好像聽老陶提起過……讓我想想啊。」徐阿姨敲著手指頭。
我們只好安靜等著。
過了大概幾分鍾,徐阿姨一拍大腿,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了!」
「怎么樣?」毛主任看起來比我和郭玉潔還急。
「是有那么個人,老陶的一個老鄉,小時候死了爹媽,在他們老家那兒的寺廟當了和尚,然後還俗了。」徐阿姨回憶著說道,「老陶說過好幾次呢,關系還挺好的。」
「他來這邊看過房子風水?」郭玉潔問道。
徐阿姨搖頭,「那我就沒印象了。」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確實有彭冬圓口中說的那么個和尚,聚寶盆的事情大概也不離十了。
「多謝您了,徐阿姨。」我道謝。
「哎,不用,我也沒幫上什么忙。」徐阿姨擺手。
毛主任跟我們一塊兒離開,路上問我們要怎么辦。
「找陶海好好談談吧。我們的臉他認識了,只能讓我們的同事來了。」我當然不可能說要找人演戲騙陶海。人民公仆怎么能騙人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