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把這事情告訴妹妹,只能裝作沒事人一樣送妹妹去上學,到了辦公室後,我就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其他人。
瘦子他們都錯愕不已。
「是謀殺?」
「難道是情殺?」
「不會吧……這也……」郭玉潔滿臉糾結。
「警局那邊有一個證人,一份筆錄。」陳曉丘若有所思。
「誰?」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一個老師。」陳曉丘眼神平靜,「她說自己在巡查的時候聽到了天台的開門聲,上去察看,發現了要跳樓的死者,勸解不成,想要救援,但沒有拉住。」
「我看到的是她拉扯季瑩到了圍牆邊,將她硬生生推了下去。」我冷聲說道。
那雙手和衣服明顯不是屬於學生。學校里除了學生,就是老師了。可老師為什么要殺死季瑩?
「老師殺了季瑩?哪個老師這么變態啊?」郭玉潔問出了我心中所想。
「他們的教導主任。」陳曉丘回答。
我怔住了,心頭的憤怒變成了難以置信,「秦怡娟?」
「二十年前那個班主任?」瘦子同樣難以置信,拍拍我的肩膀,「奇哥,不會是被那些鬼學生逼瘋了吧?」
我皺起眉頭。
「有可能直接是鬼上身了吧?」胖子說道。
「秦怡娟都當證人說了這些,我看是和楚潤那情況一樣,被鬼給洗腦了。」瘦子摸著下巴。
胖子點頭認可。
郭玉潔擔憂起來,「這樣的話,它們是不是還會借秦怡娟的手殺人?」
我神色陰晴不定,心情也極是混亂。
「警察那邊還在辦案,情況不確定。秦怡娟沒有動機,沒有證據,沒有其他證人,這案子很難處理。死者家屬現在情緒很大。」陳曉丘說了警察那兒的情況。
沒動機,就是個最大的問題。
秦怡娟沒理由去殺季瑩。
要說起來,季瑩沖動之下攻擊秦怡娟還更有可能。
我抓了抓頭發,長嘆一聲,真不知道該拿這件事怎么辦。
下班去接了妹妹,見她臉色難看,我就猜到陳曉丘說的事情,學校里都知道了。
妹妹藏不住話,路上就將這事情說了,「哥,你說是不是死人臉殺了季瑩?」
「她為什么要殺季瑩?」
妹妹卡殼了,臉上的陰沉褪去,泄氣地踢了踢腳。
比起好友自殺,她更容易接受好友是被害的吧,至少有個恨的對象。
隔日,陳曉丘說秦怡娟被她丈夫保釋出去了,季瑩的家長攔在警察局門口,兩邊打了起來,秦怡娟夫妻去了醫院,季瑩的家屬進了警察局。事情鬧上了晚間新聞,新聞談的當然不是案件進展,而是高考生的心理問題以及老師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潛台詞是信了秦怡娟的證言。就是季瑩的家屬也是信了秦怡娟的話,只是覺得秦怡娟處理不當,刺激了季瑩,讓她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