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主任,那家飯店有什么問題嗎?」
「也不是……這個……」
「您如果不方便說,我們也可以從其他人那里求證。想必知道這件事的人,小區內還是有幾位的。」
「好吧好吧……這事情……這事情其實不太光彩。因為那家飯店的老板本來是沒營業執照的。他們送錢給了物業的人,才把活動室租下來,開起飯店。後來吧,吃出問題了……」
「能詳細說說嗎?」
「就是小區里一戶人家在他家吃飯的時候,吃出了蟑螂。這人家不是得發火嗎?要賠錢,還要道歉。他們就跟人吵起來,還說什么城里人瞎講究,有蟲子怎么了,蟲子有營養什么的……兩邊就杠上了。小區里的人要他們滾,他們不走,還每天站在店門口罵人家。那戶人家也不是吃素的,鬧到電視台去,電視台查到了他們營業執照根本是假的。這事情一來二去,就鬧大了。」
「我們調查過程中,沒有找到相關的新聞。」
「是,電視台後來沒播。物業托關系,把事情壓下來了。畢竟他們是收了人家錢,才放他們開飯店的。事情鬧上新聞,他們也要倒霉。就這樣,小區里面更加火大了。也不知道是哪天吧,就有人砸了他們家的店。」
「後來呢?」
「後來就那樣嘛。飯店開不下去,他們夫妻兩個總要過日子吧?灰溜溜就走了。聽說是去找兒子去了。」
「他們還有個兒子?」
「是啊,有個兒子,在其他城市。」
「這個消息的來源是哪兒?」
「這我也忘了。就小區里面說的,也不知道是從誰那兒傳出來的。可能是物業吧。他們跟小區居民都鬧僵了,要關門,肯定要和物業結清楚。」
「康馨小區現在的物業和那時候的不是一家公司吧?」
「不是。現在物業是我們這兒的業主委員會另外找的。也是因為這事情,上一家合同到期,就不跟他們續了。」
「您有前一家物業的聯系方式嗎?」
「啊?你們想要查這個事情?」
「我們希望報道的內容更為全面。前一家物業公司也是我們的采訪范圍。」
「我這邊倒是留了個他們以前的電話,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謝謝您。那么,那家飯店老板的電話您這兒有嗎?」
「沒有。他們原來就是飯店里面的固定電話,後來應該停了吧。」
2015年6月25日,電話聯系康馨小區前物業公司經理牛家豪。電話錄音2。
「您好,牛先生。」
「嗯,你哪位?」
「我是《民慶日報》的記者。冒昧打攪您,是想要采訪一下有關康馨小區和小區內活動室的事情。」
「康馨小區已經不是我們公司負責的了。」
「這點我知道。我是想要問一下以前的事情。」
「抱歉啊,要采訪就采訪他們現在的物業吧。我……」
「牛先生,那位徐權貴老板的聯系方式您有嗎?我想要找到那位徐老板。」
「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在最近,有位外賣騎手跟我們報社反應,他從那家飯店中接單,飯店內的衛生和食品的衛生很成問題。我們是調查發現那家飯店其實已經關門許久,才輾轉聯系到您的。」
「什么?」
「就是我剛才說的。已經關門的飯店,最近在訂餐網上卻出現了他們家的訂單。我們懷疑是有人在那兒進行非法經營,最大的懷疑對象也就是那里原來的老板徐權貴。牛先生,您能提供給我們徐權貴的聯系方式嗎?」
「他……他死了啊……」
「嗯?您是說,徐權貴死了?」
「對……不是,不是徐權貴死了。他名字不叫那個,那個名字是他老鄉的,那個證有問題,登記的名字就是他老鄉的。他叫……我忘了他叫什么了,我那時候叫他都叫老張的,他跟我說自己姓張。還有他死了的事情,他老婆親口說的。」
「他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食物中毒,一下子人就沒了。他老婆還來找過我呢,想要我出點份子錢。我也不知道……怎么會有飯店?那地方不是一直空著嗎?」
「這件事是什么時候發生的?」
「10年的時候,就他們要離開前,要去首都找兒子之前,沒上火車呢,就死了。後來他老婆走了,我也不知道她情況了……他聯系方式我也沒,當年電話都刪掉了。你們確定是那里有人開飯店?」
「我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