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再次起了變化。
簡陋的客廳變成了鄉村的小路。
這村子應該不算富裕,道路狹窄,房子低矮。放眼望去,除了不遠處的青山,就是黃色的路和屋。
女人拉著女生往前走,進入了村子內部後,就看到了人。
我的心一緊,頭皮發麻,身上的雞皮疙瘩也都站了起來。
這種過電的感覺可不是酥酥麻麻,而是一陣戰栗,心驚肉跳。
那些人,不管男女,都是歪著脖子的。有的脖子往左邊歪,有的是往右邊歪。脖子歪曲的程度各有不同,但滿村都是畸形的人,這足以讓人心驚了。
歪脖子村……
這是還沒荒廢的歪脖子村。
但就算是這樣,這村子的氣氛也並不好。所有人都愁雲慘淡。
這並不奇怪。任何地方要是住的人都是畸形,那肯定是高興不起來的。再淡定的人,也忍受不了這種事情。
那些人看到母女二人,有打招呼的,詢問她們的境況。
看到女生怪異的臉,他們也並不驚奇,沒有流露出厭惡來,反倒是有些同情和感嘆。
女生面無表情,被那個女人牽著往前走。因為不斷遇到熟人,兩人的速度並不快。
我是越看越心驚。
畸形、殘疾,這些我都看到過。可我沒有從事醫護工作,也沒有加入什么志願者團隊,從沒看到過那么多得了相同病症的人聚集在面前。
這些人扭曲的脖子,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給折斷了,很勉強地支撐著上面的腦袋,隨時都有可能直接斷裂,讓腦袋掉落在地上。
再怎么驚訝,時間長了,我也漸漸適應了這個村子的情況。
女人是拎著一個包過來的,除了這一包東西,再無其他。我沒有透視眼,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她提著包,拉著女生,轉入了村子中的小路。
這條路,和我們今天走的路是同一條,從這里過去,應該就是去那個山洞的。
我忍不住看了看這母女二人。兩人的表情還是沒什么變化。
再看周圍,沒有看到那個無頭鬼,也沒見到任何陰氣。
母女二人踏著青草地,徑直到了那個被藤蔓掩藏起來的山洞前。
女人沒說話,她的女兒已經跪在地上。女人從包里面拿出了一把香,還有一個小銅爐。
香給了她的女兒,她自己也跪在地上,將銅爐放好,從包里面拿出了火柴和紙錢,在銅爐里面燒了。
女生握著香,湊到銅爐里面,點燃後,就認認真真地對著山洞叩拜起來。
女人則是不斷燒著紙錢。
這母女二人一聲不吭,似乎這樣做了無數遍,各做各的,沒有交集,又默契無比。她們的臉上沒有恐懼,更談不上虔誠,無悲無喜。
我越發這事情詭異了。這樣的詭異,倒是顯得有些恐怖。
周圍的環境很安靜,沒有人,也沒有蟲鳥的聲音。
那山洞是什么模樣,我完全看不清。藤蔓層層疊疊,和我今日見到的樣子一般無二。
我有些猶豫,要不要趁著這機會進入山洞看看。
這么想著,我已經靠近了山洞。
從那糾纏的藤蔓中,我只看到了一點黑洞洞的縫隙。
我試著伸手觸碰藤蔓,讓我意外的是,我居然碰到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