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要人均五百的!」
「嘿,刀哥有錢人,人均得一千吧。」
「刀哥的錢都上供給刀嫂了啊。」
彈幕上聊天聊得飛起。
熊哥切換了鏡頭給大刀,屏幕變成了一片黑。
「怎么回事啊,大刀?」熊哥叫了一聲。
沒人回答。
屏幕不是關閉了,而是貼著什么東西,才變成了黑色。
「是不是去廁所了?」
「有事跑了?」
「別逃啊!請客啊!」
幾個人胡咧咧幾句,大刀都沒反應。
我只看到了滿屏幕的陰氣。
這讓我有了最糟糕的猜想。
熊哥說了句換地方,關了直播間。
他上了群,@大刀都沒得到回應,就給大刀打了電話。
電話無人接聽,自動掛斷。
突然聯系不上了人,他們這群朋友倒不是那么著急。
熊哥去洗了澡,開了罐啤酒,點了夜宵,又重新上線。
大刀還是沒人聯系上。
「奇了怪了。」熊哥第二次打去電話,仍然無人接聽。
叫的夜宵外賣到了,熊哥將手機放到了一邊。
外賣很豐盛,擺了一桌子。
熊哥吃了兩口烤牛肉,才重新拿起手機。
還是沒人聯系上大刀。
「那小子搞什么。真的跑了?打賞的錢到時候我轉給他嘛,那么摳啊。」
「應該不會吧。他很大方啊。」
「以前是。現在結婚了啊。」
「可憐的男人啊……」
「你不可憐?」
「我們家我管賬。」
「喲,可以啊。管掌管的怎么樣啊?」
「別提了……」
他們閑扯了幾句,熊哥將那個名叫大角鹿的直播app給重新打開。
他的賬號出現在剛才的房間中,仍然是主播,房間觀眾列表里只有一個人。
「大刀。」熊哥一邊喝啤酒,一邊說了一聲,又「喂喂」幾次。
他切了鏡頭,大刀那邊還是一片黑。
怎么搞的啊……
我聽到了熊哥的內心想法。
他開始不安了,盯著那黑色的屏幕發呆。
看久了,他感覺自己看到了一點東西。
我只看到了陰氣,實在沒看出這黑色到底是什么。
熊哥猶豫了一會兒,將軟件放到後台,到群里問了一聲:「你們誰知道大刀住哪里啊?」
「在江邊上吧,那個小區叫什么來著……」
「安江?安源?」
「有錢人啊。」
「熊哥要干什么?」
「我看他還沒退出直播間。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啊?你們誰知道他具體住哪兒不?」
「這不知道啊。」
「直接報警可以不?」
幾個人一陣商量,還是決定直接報警。
離安江小區最近的是大海。他直接開車去看看,問問那邊的門衛。
報警的事情則交給了熊哥。
他電話打出去,和接警的工作人員交代清楚了事情經過。
熊哥不能提供大刀具體的信息,讓整件事變得很麻煩。
「……就一個網友。現實里見過啊。照片都有!我有他各種賬號的名字,你們查一查。住在安江小區,就江邊上那個高檔住宅區。真的出事了。賬號還掛在直播間,人怎么打電話都聯系不上。」熊哥著急地說道。
「那請您提供一下他的賬號名字,我們這邊轉到網絡信息部門,請他們查一下。」接線員耐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