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瞧了我們一眼,就去開門。
門外,黃文正好跑過去。
胖子和他對眼了,就問了問。
「是老王的老婆來了。」黃文一臉愁苦,簡單回答後,就繼續往外跑。
胖子將門打開,黃文引著一個中年女人進來的時候,我們看個正著。
我對瘦子他們搖頭。
這女人身上也沒有陰氣,沒有異常。
走廊另一頭傳來哭聲,還有說話聲。沒多久,行為神神叨叨,很是怪異的老王就被他妻子接走了。黃文和老領導陪著他們出去,小黃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等他們返回,老領導就召齊所有人要開會。
開會內容自然是說大家的心理問題。
我聽得心不在焉,只顧著注意這一會議室人的情況。
黃文和小黃最為憔悴,蔣佑原來辦公室的幾個則是麻木,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倉皇不安。大家的狀態都不好,大家都很沉默。
老領導還是很沉穩。另外就是我們五個,和周圍人格格不入。瘦子選擇低頭,裝作陰沉。胖子因為這氣氛,也有些不安。郭玉潔憂心忡忡,但她的精神還是很好。至於陳曉丘,則是有老領導的幾分沉穩。
老領導講著講著,講不下去了。只說要請長假的,直接來找他辦理,不要強行工作。他會再聯系心理輔導方面的專家,再給我們做做心理輔導。
看樣子,很可能是要做長期心理輔導了。
會議散了。
等大家都回了辦公室,走廊里沒人了,我才找著機會,去那間廁所看看。
「要不要我們一塊兒去啊?」郭玉潔問道。
「太顯眼了。不用了。」我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走廊上,經過蔣佑的辦公室,我看到里面的人又是雕像模樣。其他辦公室關著門,只有老領導的辦公室里面隱隱有說話聲傳出來。
我一路到了走廊盡頭的廁所。
男廁實在不算干凈。上次的事情後,清潔工似乎就沒好好打掃這里。聽陳曉丘和郭玉潔說,這層的女廁都不怎么打掃了。
我走到了廁所的最後隔間。那里已經被拆,還有門板、馬桶的碎屑殘留。
那個老醫生在這里沒有留下自己的痕跡,沒有血跡,在隔間被拆除後,也沒留下印子。
我低頭看了一圈後,又抬頭看看。
隔間里沒有問題。
老王說水聲,這個被拆掉的隔間還留有一部分水管,但並沒有水漬。
隔壁幾個隔間的馬桶還是正常的,洗手池的水龍頭也能打開。但看這些瓷磚就知道,這里很久沒人使用了,都干了,還積了灰塵。
我在廁所內站了一會兒。
水聲可能是管道里的聲音。側耳傾聽,如果真有聲音,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一定會被聽到。
我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聲響。
果然是幻聽,是瘋了吧……
我感到一絲難過,嘆了口氣,從廁所內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