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世勛在太原呼風喚雨,何曾受過這等苦楚,嘶聲慘叫,楚歡卻已經踏上他的胸口,手中的刀鋒已經指在了陸世勛的咽喉。
陸世勛這下子再不敢反抗,那冰涼的刀鋒貼著他咽喉的肌膚,只讓他渾身發寒,顫聲道:「不……不要殺我……楚歡,你……你殺了我,自己也要償命……!」
楚歡眯著眼睛,冷視陸世勛,終於開口道:「本將身為禁衛軍衛將,你擅闖民宅,為非作歹……我能不能殺你?」
琳琅雖然對陸世勛恨之入骨,但是也知道陸世勛的背景極深,楚歡雖然是禁衛軍郎將,但是若真殺了陸世勛,必會陷入大麻煩,上前來,握著楚歡手臂,顫聲道:「楚歡,你……你將他趕出去,再不許他踏入我蘇家半步!」
楚歡淡淡道:「大東家,你去往太原,可曾留下定金?」
楚歡也知道,既然是做生意,自然會公事公辦,琳琅往太原購糧,按照規矩,自然要先交付一定的定金。
琳琅點頭道:「付了一千兩銀子。這次他們的糧食不會再送來……!」
「那就是違約了。」楚歡冷笑道:「陸公子,當時你們是如何談的?若是違約,該當如何?」
陸世勛此時只盼能夠保住性命,其他都不在乎,顫聲道:「我們……我們會賠付違約金!」
「多少?」
陸世勛看向琳琅,琳琅已經咬牙道:「他們當時答應若是違約,便賠付十倍……!」
陸世勛臉色變了變,其實按照正常的協議,就算因故無法達成約定,最大也只需要賠付五倍定金,但是陸世勛當時為了討好琳琅,一拍胸口,承諾若是不能送達糧食,便賠付十倍,無非是在琳琅面前顯一下豪氣而已。
不過十倍銀子,也不過一萬兩,對於家資豪富的陸家來說,這也算不得什么,陸世勛立刻道:「一萬兩銀子,我們陸家……照樣賠付!」
「不行。」楚歡搖搖頭:「你糧食無法送達,將會造成我蘇家極大的困境,說不准整個酒市也會被動搖,一萬兩銀子就打發了,絕對不成。」
「那你……你說如何?」
「十萬兩!」楚歡冷聲道:「一文錢也不能少!」
琳琅吃了一驚,陸世勛也是驟然變色,心想這楚歡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但是此刻他只求保命,而且就算現在答應,回頭也自然有其他方法應對,度過目前困境才是最重要的事兒,咬牙道:「好,十萬兩就十萬兩……!」
「大東家,取紙筆,立下字據!」楚歡道。
琳琅蹙起眉頭,只覺得實在有些不妥,楚歡轉頭看向她,琳琅也不再猶豫,取了紙筆,寫了字據,楚歡這才讓陸世勛按了手印,將字據交給琳琅,才冷冷道:「公事談完,該談私事!」
「私事?」陸世勛急道:「什么私事?」
「我身為蘇府護院,保護大東家安全,你今夜褻瀆大東家,我自然不會就這般算了。」楚歡淡淡道。
陸世勛察覺到楚歡臉上神色古怪,心中一緊,失聲道:「你……你想做什么?你……你若殺了我,那十萬兩銀子便……便不能拿到!」
楚歡冷然一笑,猛地抬腿,對著陸世勛的襠部狠狠踢了過去,這一腳可是使上了極大的力氣,陸世勛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琳琅在旁,也顯出驚恐之色。
楚歡對著褲襠連踢了三腳,陸世勛終是再也支撐不住,終於昏倒過去,楚歡這才收刀,淡淡道:「總要給他留個記性!」
猛聽得外屋「砰」的一聲響,楚歡回過頭,卻見白瞎子躺在地上,正掙扎著爬起來,從門外緩緩走進一人來,神色冷峻,卻是陸世勛手底下的蕭晨。
白瞎子手里的大刀此時已經握在蕭晨手中,蕭晨走到白瞎子身邊,大刀所指,正對著白瞎子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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