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身後的嘆息(2 / 2)

國色生梟 沙漠 2268 字 2020-08-09

楚歡出了門,只見胖柳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前,堵住了門,一時間出不去,皺眉道:「胖柳,怎么堵住門?讓一下!」

胖柳聽到楚歡出來的腳步聲,所以振作精神,一副很威猛的樣子,本想著讓楚歡誇贊兩句,實在想不到卻被楚歡責怪了一句,心中郁悶到極點,急忙讓看,十分尷尬,但還是小心翼翼問道:「大人,你可有其他吩咐?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下來,屬下上刀山下火海,一定會遵從吩咐。」

方才王涵一番話,對胖柳觸動極大,覺著若楚歡日後真的平步青雲,自己跟在楚歡身邊,總能雞犬升天,說不准還能憑此光宗耀祖。

楚歡看了胖柳一眼,只見胖柳圓乎乎的臉上,滿是期盼之色,倒似乎真的希望自己給他派個差事。

「你會不會念經?」楚歡想了一想,問道。

胖柳一怔,情不自禁撓了撓頭,問道:「大人,你……你說什么?」

「念經?」楚歡重復一遍,隨即搖頭:「你怎會念經……!」便要去尋白瞎子商議,胖柳卻是哪里會錯過這等表現的機會,瞧見楚歡要走,發急道:「大人,屬下會念經!」

楚歡回過頭,奇道:「你會?」

胖柳額頭冒汗,憋紅臉:「大人,你讓我念什么我就念什么……!」

正在此時,卻聽得一陣腳步聲響,楚歡循聲望去,卻見到一個瘦高個帶著三四個人過來,那瘦高個見到楚歡,已經顯出喜色,快步上前躬身道:「楚爺!」

這人卻非別人,而是正氣堂的馬靖。

楚歡滅了八里堂,改八里堂為正氣堂,如今正氣堂交給馬靖管事,這小子消息倒是靈通,竟是找到了這里來。

楚歡微笑道:「你怎么來了?」

「楚爺去了府城,小的本想著這幾日往府城拜見,可是今日有人回報說,楚爺回了縣城,小的得知楚爺在這里,所以過來拜見。」馬靖恭敬道。

楚歡道:「我離開這些時日,正氣堂可還好?」

馬靖忙道:「楚爺叮囑過,要約束正氣堂眾人,小的都是按照楚爺吩咐,沒有人敢欺壓良民。頭兩日還往縣衙里去了一趟,求那邊介紹一些活兒干,衙門已經答應,開春之後,正好有工程,到時候給我們安排。」

楚歡微笑道:「那就好。」

馬靖低聲道:「楚爺回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辦?咱們兄弟都在這,要是用人,一句話的事。」

楚歡想了想,才低聲問道:「你們會不會念經?」

如蓮既然說要誦經,楚歡知她這時心中所求,自然要成全她,可是若去請一幫尼姑或者和尚來,未免大動干戈。

楚歡知道,若是靈珈師太有靈,那是絕不希望大動干戈,想來想去,找上幾個人湊合一些,做個意思讓如蓮心中舒服一些也就是了。

馬靖和身後幾名正氣堂的人都是張了張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

祥雲客棧畢竟是客棧,靈珈師太死在這里,若是還在這里辦喪事,也未免說不過去,李掌櫃雖然不敢說什么,但是也有些為難之色,好在楚歡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並不為難,讓人找了車子,將靈珈師太的遺體運到了正氣堂,在正氣堂里搭了靈堂。

這事兒楚歡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正氣堂事先都是清理干凈,只留下了馬靖和少數幾位正氣堂的人,另外派人在街坊找了個善於操持喪事的老先生,按照老先生的吩咐,眾人七手八腳搭起靈堂,更是派人采買了一些陰祭之物。

如蓮親手為靈珈師太凈身換上楚歡弄過來的嶄新尼衣,悲傷不止。

按照如蓮所言,靈珈師太的遺體要停放三日,三日誦經,然後火化,將骨灰送到尼姑庵的佛塔之中存放。

如蓮自始至終跟在靈珈師太的遺體邊上,誠心誦經,楚歡又讓人弄了一本《往生經》,讓眾人強記前面幾百個字,然後也都在靈堂為靈珈師太誦經,這些人哪里懂什么念經,一開始還記得住,老實誦經,後來越忘越多,只能來來回回重復前面幾十個字,但是因為楚歡在場,這些人倒也念得有模有樣,特別是胖柳,看上去十分虔誠,聲音也是最大。

疲憊之時,大伙兒也是輪換,倒是如蓮自始至終不離開,雖然也吃些東西,卻不睡覺,又加上傷心過度,顯得十分疲倦,楚歡勸了幾次,如蓮卻堅持不離開,楚歡心中嘆氣,也不再勸。

他害怕府城琳琅和家人擔心,派人去通知琳琅,就說在縣城有事要辦,免得他們牽掛。

到了第二日晚上,楚歡也是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上半夜守了一陣子,白瞎子醒來替換他,他便到了正氣堂的後院,暫作歇息。

如蓮這兩日的悲傷情緒,自然也是影響到楚歡,想到這小尼姑心中的悲痛,楚歡在屋里也是輕嘆了一口氣。

他這一聲嘆息後,忽地全身一震,因為他又聽到了一聲長嘆,好像是回聲,可這回聲卻是從自己的身後發出來。

此時這屋里就他一人,燈火閃爍,這身後的嘆息來得十分突然,饒是楚歡膽子極大,此時卻也不禁毛骨悚然,心想自己進來之時,屋中並無其他人,門窗也是關的嚴實,這突然發出的嘆息又是哪個?難道是鬼魂發出?

楚歡本不信鬼神,但是連穿越這等怪事都能發生,有些超出科學的怪事存在卻也讓他不再懷疑,而且此時前院停放著靈珈師太的遺體,夜黑人靜,此時這身後的嘆息讓楚歡的汗毛豎了起來。

那一聲嘆息之後,身後卻沒有其他的動靜,楚歡一顆心砰砰跳起來,一時間不敢輕易回頭,卻也感應不到身後有人存在,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這一刻的恐怖實在難以形容,以楚歡的警覺,不可能方才進房之時,房中有人他卻沒有察覺,楚歡只覺得脖子有些僵硬,想要轉過頭去問聲是誰,但卻又怕身後誰都沒有,而是一張鬼臉貼上來,告訴他說:「我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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