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九章 血誓契約(1 / 2)

國色生梟 沙漠 1991 字 2020-08-09

「血誓?」

肖夫人道:「恆兒如果寫下效忠書,按上血印,楚督是否會改變現在的決定?」

肖恆看了肖夫人一眼,心下有些吃驚,暗想如果寫上效忠書,還要按上血印,那豈不是真正的將把柄送在了楚歡的手里?

楚歡有了效忠書,只要拿出來,交給肖煥章父子,自己便將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轉瞬卻又想到,如果要想除掉肖煥章父子取而代之,就必須借助楚歡的實力,以楚歡之精明,如果不能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楚歡當然不會輕舉妄動,奉上效忠書,也就等若奉上了一把刀,這把刀懸在自己的頭頂,隨時可以給自己致命一擊,可是這也恰恰是最能表現自己誠意的方法。

肖恆雖然與肖夫人有了媾和,但以前並無太多接觸,只知道自己的叔母是個嫵媚勾人的美婦,端庄貴氣,此時才發現,叔母卻是一個極聰明之人,即使處於逆境,卻也能夠擁有極佳的心理素質,甚至比自己還要強出許多。

「楚督,叔母說的極是。」肖恆立時表明態度,「我願意奉上效忠書,立下血誓!」

楚歡嘆道:「夫人這固然是個好主意,可是……對本督來說,卻依然有很大的風險!」

肖夫人美眸一轉,笑問道:「恆兒都願意奉上效忠書,已經向楚督表達了足夠的誠意,卻不知楚督所說的風險,又從何來?」

「肖公子奪得北山大權之前,自然是願意與本督合作的,在肖煥章垮台之前,這所謂的效忠書,也確實有些作用。」楚歡緩緩道:「只是肖公子日後一旦奪得北山大權,這所謂的效忠書,也就成了一張廢紙,再無作用了。」

肖夫人眼角微跳動,含笑問道:「那楚督的意思是?」

「如果肖公子真的想成就大事,自然還是要付出更大的誠意。」楚歡微笑道:「這樣吧,本督略通筆墨,寫一份契約,如果肖公子同意契約的內容,本督或許真的會考慮幫你成就大事。」

「契約?」肖恆皺起眉頭,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肖夫人卻是淡淡笑道:「恆兒,楚督既然願意一展文才,你還不去拿筆墨來。」

肖恆猶豫了一下,終是出了門去,這屋里自然是備有筆墨的,端著筆墨紙硯進了屋內,在桌子上鋪好,楚歡這才坐了過去,提起狼毫,揮筆書寫。

此時楚歡背對肖恆,肖恆看向肖夫人,見肖夫人也正看著自己,當下使了個眼色,瞅了瞅就在旁邊的長劍,然後指了指楚歡的脖子,手呈刀狀,坐了一個下切的動作。

肖夫人臉上卻無剛才的笑容,神情嚴峻,搖搖頭,示意肖恆不要輕舉妄動。

片刻之後,楚歡放下狼毫,這才起身來,拿起紙張,吹了吹墨跡,這才回過頭來,含笑道:「許久沒有寫字,這手法倒是生疏了,肖公子,你湊合著看看。」

肖恆接過紙張,掃了幾眼,面色劇變,牙關咬緊,沉聲道:「楚……楚督,你這契約,是否也太過無理?」

「本督說過,肖公子想要成就大事,必然要舍得一些東西,所謂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如果連這樣的契約也接受不了,本督實在沒有理由相信肖公子。」楚歡微笑道:「而且肖公子儀表堂堂,看上去就是一個敢作敢當的大丈夫,既然做了,難道卻不敢擔當?」瞅了肖夫人一眼,道:「如果是夫人,我相信比你更懂得『舍得』二字的含義。」

肖夫人款擺腰肢,走近過來,肖恆神情陰沉,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中的契約遞給了肖夫人。

肖夫人也是掃視幾眼,面不改色,抬頭看向楚歡,嘴角依然帶笑,輕聲道:「楚督就只有這樣的要求嗎?」

「你們要有誠意,本督自然也要有誠意。」楚歡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本督並不是得寸進尺之人,這份契約,只要兩位簽了字,按上手印,哦……如果可以的話,本督還需要兩位送件小禮物,那么本督一定會好好考慮幫助肖公子掌握大權。」

肖夫人嫵媚一笑,看向肖恆,道:「恆兒,楚督的條件,並不苛刻。」

肖恆急道:「叔母,這契約之上,要……要咱們承認……承認你我有私情,這樣的契約,我們……我們怎能簽字按印。」

「楚督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肖夫人幽幽嘆道:「恆兒,這契約上的事情,並非虛假,楚督只是寫出事實,我們當然要簽。」拿著契約,扭動腰肢,擺動豐滿的圓臀,走到桌邊,提筆竟不做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放下狼毫,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契約上按了手印。

肖恆目瞪口呆,實在不敢相信肖夫人如此輕易就簽了契約。

楚歡拍手笑道:「夫人真乃巾幗豪傑……!」看向肖恆,嘆道:「肖公子,有夫人這樣的睿智的人在你身邊,你又何愁大事不成?」

肖夫人看著楚歡,微笑道:「妾身蠢笨,恆兒真正的靠山,只有楚督。」說完,當著楚歡的面,將那根兀自在流血的玉指放進唇中,輕輕吸吮上面的血液,那姿勢風騷,眼兒水汪汪的,風情萬種。

肖恆閉上眼睛,猶豫片刻,終是嘆了口氣,走了過去,簽字按印,將契約遞給了楚歡。

楚歡接過契約,看了一眼,微笑著將契約收進懷中,這才笑道:「還請兩位贈送兩件小東西,以作信物。」

「信物?」肖恆問道:「你還要什么?」

「錦帕和冠帽。」楚歡雲淡風輕道:「肖公子手中有夫人的錦帕,而夫人有肖公子的冠帽,日後本督與兩位聯系,自然無法親自聯系,派出的人,就只能以這兩件做憑證。」

肖恆心下有些惱怒,楚歡知道他有錦帕,肖夫人有冠帽,這就表明,先前在廳中飲酒,直到後面發生的一切,竟都在楚歡的窺視之中。